基。”程东阳含蓄隐晦地提醒太后道。
纵观历史,太子被废并非什么罕见之事,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就算皇帝还活着,提出要废太子,镇南王府会同意吗
立太子也好,废太子也罢,如今早就不是大行皇帝或者朝臣能说了算的
程东阳的眼神复杂极了。
太后冷笑了一声,她明白程东阳的意思,可是她就不信废了太子,镇南王府就会率军打过来不成他们镇南王府就不怕为天下人诟病,遗臭万年吗
这些大臣啊,每天就知道口口声声说什么以江山为重,这些她一个妇道人家可顾不上,她都这把年纪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谁知道她心中的痛
皇帝是她的儿子,就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这当娘的决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死得不明不白
“要么废太子,要么就找到谋害皇上的真凶,否则哀家决不罢休”太后狠狠地拍案,连案几上的茶盅都随之颤动了一下。
太后的几句话说得程东阳满头大汗,却又一时拿胡搅蛮缠的太后束手无策。
哎,就算是撇开镇南王府不说,废太子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太子是诏告过天下的,除非太子谋逆被诛,不然新帝肯定是太子,退一步说,这历史上也多的是皇子逼宫后登基为帝的,毕竟这帝位就是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
再者,皇帝的死疑点重重,也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咏阳或太子就是凶手,光凭什么五和膏就要定太子的罪根本不可能
如果太子说是皇帝问他要的五和膏,那又何罪之有
如今朝堂上下人心动荡,新帝尽快登基才可以稳定朝堂,稳定人心,否则只会引起百官和百姓的揣测,令得人心涣散
为了大裕江山,太子最好即刻登基才好
程东阳心头有满腹的话要说,但是对上太后那好像是着了魔般的眼神,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现在的太后根本就听不进去
哎
程东阳在心中幽幽叹息,偏偏咏阳大长公主如今因为涉嫌其中,被圈禁在公主府,不能出来主持大局,这朝野上下又没有一个能镇住局面的
想着,程东阳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这么下去,大裕怕是要乱了
永乐宫中,空气似乎要凝结了起来,这一日,太子登基一事暂时无果,谁也没能说服谁。
很显然,这场新帝之争又会是一场持久战。
皇帝驾崩的消息很快就昭告天下,从王都向大裕的各个角落传播开去,一层阴云笼罩在大裕的天空中,举国同哀
而数百里外的萧奕和官语白一行人已经又继续踏上了归程,这一次再不停留,一路南下,于九月底进入进入了南疆地界,随行的三千幽骑营顿时感觉就像是回了家似的,这些年轻的将士们都是精神一振,队伍中的气氛轻快了不少。
一行人护送着棺椁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骆越城外的大佛寺。
整个大佛寺为之震动,不少香客游人纷至沓来,在一旁围观。主持大师带着一众僧人亲自来迎官语白他们入寺,至于三千幽骑营完成了这一趟差事自然是回了骆越城大营。
官如焰等人的棺椁被一一抬往大佛寺东北角的碧云堂停灵,与官夫人的棺椁摆在了一起。
官语白目光幽深地看着父母的棺椁,左手在袖中握成了拳头。
十年了,他的父母终于又团聚了
这时,风行和小四放置好了最后一个棺材,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官语白,两人都觉得心口有些沉重。
碧云堂里的空气一片肃然。
官语白很快收回了目光,对着主持大师作揖行礼,郑重其事地说道:“主持大师,还请贵寺择日为家父、家母、家叔,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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