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却直刺中了韩凌赋的要害。
当初韩凌赋远赴飞霞山与西夜人议和,曾经私下与西夜人达成了协议,此事随着西夜的覆灭烟消云散,但是天知地知,韩凌赋自己知道
韩凌赋气得满脸通红,心中一阵心虚,却只能做出正气凛然的样子,“国公爷,您这分明就是胡搅蛮缠,本王的表妹明月公主和亲西夜,乃是先帝下旨,为结两国之好,与本王何干”
“王爷也知道这是胡搅蛮缠啊”恩国公意味深长地说道。
韩凌赋暗暗咬牙,可不会就此罢休,与恩国公你来我往地争论了起来,不一会儿,其他朝臣也纷纷加入,朝堂上转瞬就乱成了一锅粥。
御座上的韩凌樊俯视着这喧闹的朝堂,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龙头扶手,心底浮现浓浓的疲倦。
韩凌樊如何不知韩凌赋是在趁机挑刺闹事,居心不良。
可是韩凌赋是他的皇兄,如今先帝殡天,三个月国丧才刚刚过去,除非韩凌赋犯下滔天大罪且罪证确凿,否则这个时候下旨贬兄,难免会引来各方揣测
如今民间对先帝之死和自己登基就有不少流言蜚语,这种情况下,自己行事更需慎之再慎
早朝在混乱中结束了,满脸义愤的韩凌赋在出了金鸾殿后,便是怒容一收,眼中掠过一丝得意。
他大步流星地朝宫门的方向走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就算是五皇弟借着镇南王府之势登基了又如何,那也要他有本事坐稳这个皇位才行
自己并非是没有机会
自己还有百越这条人脉之前,韩凌樊顺利登基,韩凌赋也曾一度颓然,直到白慕筱把奎琅之母阿依穆介绍于她,阿依穆与韩凌赋长谈了一番,字字句句都深得韩凌赋之心,阿依穆建议他想方设法挑拨大裕和镇南王府,只要这两边有了嫌弃,甚至两方开战,对他才更有利
自古以来,乱世方能出英雄、成大事
韩凌樊也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他心里明明厌恶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却因为抓不到自己的把柄,碍于名声拿自己没辙。
倘若换作是自己登基,肯定编个莫须有的罪名第一时间除掉韩凌樊,就算一时引来一些非议和揣测,那又如何谁又敢治罪至高无上的帝王
韩凌樊优柔寡断、当断不断,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韩凌赋乌黑的眼眸中依旧野心勃勃,很快就来到了宫门处,然后翻身上马,双腿一夹,策马沿着宽阔的街道一路往前,打算回恭郡王府。
宫门前的这条街道是通往皇宫的必经之道,来来往往之人皆是达官贵胄。
韩凌赋一挥马鞭,策马疾驰,在下一个路口正欲右拐之时,却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形骑着一匹棕马迎面而来,显然是打算前往皇宫。
韩凌赋眯了眯眼,瞳孔中闪过一道锐芒,若无其事地按照原计划右拐,然后蓦然回首,朝来人瞥了一眼,目光森然,心中咬牙念着三个字:
南、宫、昕
南宫昕却没看到韩凌赋,他骑马自路口飞驰而过,径直地向着皇宫而去。
南宫昕如今仍是白身,他皇子伴读的身份乃是被先帝所贬,虽然现在韩凌樊已经继位,可是古语有云:“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大裕以忠孝治国,即便韩凌樊是皇帝,也必须讲究孝道,不能在此时封赏南宫昕。
再加之,南宫昕上次错过了科举,没有功名,也就不能上早朝,只能每日朝后去宫中面见韩凌樊,与韩凌樊一起商议朝政,出谋划策,处理泾州民乱之事
朝廷琐事繁多,君臣俩这一商议就是大半天,等南宫昕从皇宫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大半,时间已近宵禁了,他上了马就匆匆地往南宫府而去。
见天色越来越暗,南宫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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