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杀机与不甘。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也是咏阳姑祖母的侄孙,可为何咏阳姑祖母就是如此偏心,总是偏帮着韩凌樊打压自己
难道就仅仅因为韩凌樊是皇后之子
可恨真是可恨
“砰”
韩凌赋重重地一拳锤击在身旁的书案上,眼底浮现浓浓的阴霾,俊美的脸庞上有些扭曲。
他决不会善罢甘休,既然一计不成,那他再来一计便是,他倒要看看韩凌樊能拿他如何
韩凌赋的神色间一片冰冷,如万年寒霜般。
夜更寒,也更浓了,这一夜,直到三更的锣鼓声响起,书房中的烛火方才熄灭
次日一早,韩凌赋又是如常般鸡鸣而起,匆匆地策马前往皇宫上早朝。
卯时的天色还蒙蒙亮,但是王都已经彻底苏醒了,文武百官皆是精神抖擞地聚集在金銮殿上,仰望高坐在御座上的年轻君王,然后行礼并齐呼万岁。
当小內侍高喊了一声“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后,就有御史立刻站了出来,再提泾州民乱一事,斥其源头乃是贪官为祸,向韩凌樊提出要治吏查贪,正朝纲
那御史的话还没落下,韩凌赋已经从队列中走出,不少朝臣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暗自交换着眼神。
果然,下一瞬就听韩凌赋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我大裕官员乃是先帝所任命,先帝辨识英才、任用贤能,乃是千古明君,皇上以为如何”
韩凌赋目露挑衅地与韩凌樊直视,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他倒要看看韩凌樊敢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下说先帝的不是
韩凌樊眉头微皱,似有为难之色。
见状,韩凌赋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接下来他更是直接与韩凌樊杠上了。
韩凌樊提及赈灾,户部尚书还没说话,韩凌赋已经言辞凿凿地替户部哭穷。
韩凌樊提出派兵前去增援泾州以剿灭黄巾军,兵部尚书还没说话,韩凌赋已经慷慨激昂地表示大裕连年战火,不宜再动干戈,应派人前去泾州招安。
早朝的结局最后又是一场你来我往的争执,大部分的朝事在韩凌赋的有心搅局下变成了“明日再议”
早朝后,心情不错的韩凌赋慢悠悠地朝宫门走去,气定神闲,悠然自得。
远远地,一个中等身量的官员朝这边大步走来,恭敬地对着韩凌赋作揖行礼:“参见王爷。”
韩凌赋随口应了一声,并没在意对方,继续信步往前走去。
可是那官员却没有继续往前,反而在原地回头看着韩凌赋的背影,表情有些古怪。
他犹豫了一下,快步追上了韩凌赋,恭声又道:“王爷,请恕下官多嘴,王爷最好赶紧回王府去”他欲言又止,急匆匆地又抛下一句,“下官还要去拜见首辅大人,就先告辞了”
跟着,那官员好似怕韩凌赋叫住他似的,加快脚步走了,弄得韩凌赋一头雾水,他皱了皱眉,莫名其妙地甩袖离去
一盏茶后,等韩凌赋来到宫门时,就见一个在宫门外探头探脑的青衣小厮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看来满头大汗,焦急地说道:“王爷小的见过王爷还请王爷赶紧回府”这郡王府的小厮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凌赋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也沉了下来,不由得想起了刚才那个官员,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难道是郡王府里出事了
韩凌赋心急如焚,急忙翻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策马而去。
马蹄飞扬间,韩凌赋不断地挥动马鞭,不断地加快马速,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越来越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所经之处,那些街道两边的百姓似乎一个个都在对他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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