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西夜王的后宫中崭露头角,一来是她的姿容出众,二来就是因为她的琴技超凡,比之那些西夜的庸脂俗粉,不知道出挑多少。
曲葭月焚香净手后,就走到了琴案后坐下,试了试琴音后,便开始拨动琴弦。
悦耳的琴音响起,悠扬宽广,清越动人,渐渐地变得悲怆……
这只是《蝶梦游》的第一段,很快琴音就戛然而止,雅座中的其他人也有几分意犹未尽,刘五公子赞道:“曲姑娘真是琴技卓绝!”
原玉怡看了曲葭月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献丑了。”曲葭月落落大方地站起身来,对着众人福了福,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接着,就轮到了华姑娘,曲子的起头自是一样的,过了两段旋律后,就开始有些不同,曲调空灵,生动流畅。
当华姑娘收手后,雅座内一片寂静,直到小萧煜“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很是赏脸。
原玉怡凝眉思索着,也难怪她们争执不下,也真说不好是哪个好些,不同的人对琴曲有不同的理解,这两段都谱得不错,符合琴曲原本的意境。初初听来,是曲葭月这一段曲调更为鲜明,给人留下的印象也更深,相较下,似乎华姑娘的这段平淡了一些,不过,却淡而有味,留有余韵……
两人各有千秋,但是……
“还是华姑娘的好些……”原玉怡诚实地说道。
曲葭月的笑意一僵,深吸一口气,勉强温和地说道:“流霜,为何?”
原玉怡捏着自己的下巴,沉吟着道:“我有些说不上来……”
曲葭月抿了抿樱唇,正色道:“流霜,你总要让我输个清楚明白吧?”说着,她看向了右前方的官语白,起身福了福,“元帅文武双全,无所不精,可否指教明月一番?”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正在饮茶的官语白身上。
官语白放下了手中的青瓷茶盅,道:“可否将后面的残谱借我一观?”
曲葭月见官语白似乎要为她做主,脸上一喜,连忙把那张原来的残谱呈了上去。
官语白翻了翻后残谱后,站起身来,走向了琴案,坐在琴案后的华姑娘猜到了什么,急忙起身把琴让给了官语白。
官语白随意地试了试琴音后,拂动琴弦,一串琴音自他指下逸出,如天空般高远,空灵洒脱……
他这一出手,另外两位琴艺高手立刻品出不凡来。
这架“大圣遗音”在他手上才算是有了生命……
待琴音止,华姑娘不禁脱口而出道:“飘然神化。”她忽然觉得这架琴在自己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义父好听!”小萧煜坐在他爹怀里又“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我明白了。”常环薇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道,“华姑娘谱得太平顺了些,曲姑娘则……太激进了。这才是第一段……”《蝶梦游》一共有七段加尾声,曲葭月弹的那段太激越悲怆,怎么也不该出现在第一段。
常环薇明明论的是曲子,但是不知道为何,曲葭月总觉得对方似乎意有所指地在说自己为人太激进似的。
“元帅,”华姑娘抬眼看向了官语白,目光灼灼,福了福又道,“请恕我冒昧,可否将这曲《蝶梦游》弹完?”若是能将此曲谱完整,必定又是一曲惊世之曲。
谁想,官语白还没说话,就听萧奕直接拒绝了:“你们自己寻的残谱,自己揣摩去!”
官语白飞快地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只是弹了这么一段,他的指尖已在微颤。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收进了袖中。
萧奕一向眼尖,早把这一幕收入眼中,漫不经心地抱起小萧煜,道:“臭小子该午睡了,小白我们走吧。”
这两位可是南疆说一不二的人物,其他人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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