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傅云雁耳边不禁回荡起表哥文毓掷地有声的声音:“外祖母,外孙虽然认识安逸侯不过月余,但是以前也听闻过不少关于他的事迹,对他一直甚为敬仰。这段时间安逸侯一直对外孙颇为照顾,细心指点外孙觉得安逸侯品性高洁,定不会做出如此忤逆之事。祖母,安逸侯他定是被奸人所陷害!可惜外孙人单力薄,也帮不上安逸侯什么忙,只能来求外祖母您了”
傅云雁嘴角微勾,赞道:“毓表哥不愧是我们傅家人,有识人之明!”
南宫玥却是若有所思,若只是为此,傅云雁似乎也不该如此高兴,难道说
“六娘,难道咏阳祖母要去求见皇上?”她急忙问道。
傅云雁愣了一下,面露惊讶地说道:“阿玥,你可真聪明!表哥求了祖母进宫去帮安逸侯说情。有祖母出面,便是皇上也会思量一番的。”傅云雁笑意盈盈。
南宫玥突然停下了脚步,急忙问:“六娘,咏阳祖母已经进宫了?”
傅云雁不知道她为何问这个,但还是立刻答道:“皇上还在早朝,祖母打算下午再进宫去”她看着南宫玥面沉如水,心中也有些担忧了,“阿玥,可有什么不对?”
南宫玥眉宇紧锁,心头万千思绪交缠在一起好一会儿,她才慎重地看着傅云雁道:“你表哥也许是一片好意,但是有时候好意也许会弄巧成拙。”说着,南宫玥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一丝疑虑。
什么意思?!傅云雁狐疑地看着南宫玥。
“六娘,你可知‘裕王之乱’?”南宫玥缓缓问道。
傅云雁怔了怔,不知道两者有何关系,但还是点了点头。
南宫玥道:“‘裕王之乱’中,裕王勾结了朝中大半的将领谋反,如今王都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这一次怕是要重演‘裕王之乱’!”
南宫玥抬眼朝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叹道:“圣意难测啊!”
傅云雁若有所思,也是眉心紧皱。
南宫玥理了理思绪,继续道:“六娘,咏阳祖母她不止是皇上的姑母,亦是一员将领,而且还是德高望重c军心所向的将领!自古以来,皇帝都忌讳朝臣结党,文臣结党不过营私,这武将结党却多为谋逆。如今的局势,虽然朝堂动荡不已,也牵连了不少官员,但至少皇上既没有动屠刀,也没对安逸侯他们用刑,这说明皇上心中对此案应该还是抱有疑虑的。而一旦如咏阳祖母这般握有兵权的位高权重之人,也卷进此事,不但起不到雪中送碳的目的,也许反而会让皇上对安逸侯更加忌惮,如此无论对安逸侯还是对公主府而言,都绝无好处。以目前还看,唯谨慎小心,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南宫玥说得很有道理,傅云雁细细思量后,越想越慌乱,急急地说道:“阿玥,我得赶紧回家去。”
南宫玥自然没有留她,亲自送了她去二门,神色复杂地目送她离去,心想:如今朝中风起云涌,若非是姻亲,实在撇不开关系,大部分官员都选择明哲保身,同时也是避嫌,免得沾染上结党或勾结的罪名,六娘的这个表兄到底是初入官朝,还单纯得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亦或是故意为之?
若是前者倒也罢了,若是后者的话
南宫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身旁响起了百合行礼的声音:“见过大姑娘。”
循声一看,才发现萧霏不知何时过来了。
萧霏疑惑地看了看南宫玥,问道:“大嫂,我听说傅六姑娘来了”怎么人又不见了?
南宫玥忙道:“霏姐儿,六娘临时想到有事,所以先回去了。”
萧霏眉心微蹙,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是既然南宫玥没说,她也没有再问。
南宫玥不由又朝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心头有些沉重,而这时早朝之上,正掀起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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