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将人家,萧霏平日里看起来虽像是书香人家的姑娘,但在这种时候,倒是丝毫没有那闺秀的娇弱,反而如六娘一样随性。
萧霏很认真的绣着,虽然针法有些歪歪纽纽,但还是似模似样的。
南宫玥看着她的针法,指点了几句,萧霏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腼腆,嗫喏道:“大嫂,我绣得不好”
南宫玥温和地安抚道:“慢慢来就是了。不过是‘唯手熟尔’罢了!”
无他,唯手熟尔!
萧霏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大嫂,我回去会好好练习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但是气氛却是说不出的和谐。
其间百卉出去了一趟,约莫一柱香才回来,向着南宫玥点了点头。
南宫玥让萧霏自己先绣着,便带着百卉进了小书房。
关上门,百卉福了福身,说道:“世子妃,朱兴方才带了话来说,皇上今日在见过吕文濯大人之后,龙颜大怒,传召陆指挥使,又把三皇子殿下叫进了御书房。”
南宫玥微微颌首,说道:“让朱兴继续派人盯着。”
百卉应声后退了下去。
南宫玥推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寒风让她打了个激灵,不过脸上却是流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寒冬总是会过去的
但在春天来临之前,御书院里依然寒冷如冰,皇帝沉着脸坐在御案后,冰冷的目光直视着跪在面前的韩凌赋。
明明御书房里的炭烧得火热,但韩凌赋的后背却是一阵冰冷,他深深地低下头,不敢去看皇帝的脸色。
皇帝声音隐忍的说道:“说!你瞒着朕到底做了什么?!”
“父皇”韩凌赋深深叩首,“儿臣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儿臣”
韩凌赋是被皇帝命人从府里喊来的,一来就跪在了这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目前的架势来看,这事绝对不妙。
韩凌赋的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心弦绷得紧紧的。
“你不知道?呵,你不知道!”皇帝随手拿起砚台向他扔了过去。
韩凌赋不敢闪躲,任由砚台重重地砸在自己的肩膀上,墨水四溅。
韩凌赋发出一声闷哼,忍痛道:“父皇,儿臣”
“陆淮宁。”
陆淮宁走出一步,抱拳道:“臣在!”
“你来告诉他。”皇帝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心绪相当不稳,一旁的刘公公赶紧上前替他轻抚顺气。
陆淮宁先是面向韩凌赋拱了拱手,随手说道:“三皇子殿下,您十二月初九c十二曾命人送信去给了吕文濯大人。”
当听到皇帝唤陆淮宁的时候,韩凌赋就觉得不对劲了,现在更是整张脸都白了下来。
锦衣卫!父皇竟然命了锦衣卫在盯着他!
韩凌赋真得感到害怕了,他跪伏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时好。
父皇是真得有了真凭实据,还只是在吓吓他?他到底要不要承认
正在韩凌赋心乱如麻的时候,陆淮宁又继续说道:“吕文濯大人则在十二的下午给您回了一封信,那封信被臣命人截下并呈给了皇上。信中所言,他会在皇上面前为您开罪,但是您所准备的那封手书还不足将安逸侯定为死罪,问您手上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必须要有更加强有力,才能让安逸侯不得翻身。”
韩凌赋一直在等待吕文濯的回信,没想到,信是回了,却是落入了锦衣卫的手里。
他顿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御案后,皇帝冷笑了一声说道:“今日吕文濯就来求见朕了,你想不想知道他对朕说了什么?”不等底下的韩凌赋回答,皇帝继续说道,“他说安逸侯私通前朝余孽罪证确凿,应该早早定下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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