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二皇子韩凌观。
韩凌观走进雅座,径直坐到了主位上,又示意平阳侯坐下。
平阳侯没有坐,而是一脸懊恼地说道:“属下没把事情办好。”
韩凌观并不见恼意,而是淡淡地说道:“这与你无关。本宫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至此。”
韩凌观如此深明大义,让平阳侯松了一口气,顺势坐了下来。
当日三皇子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他就以需要考虑几日为由将这件事禀报给了韩凌观。韩凌观当机立断,让他答应了三皇子。二皇子的用意他也明白,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让朝堂大乱,趁机安插人手。而另一方面,若是能同时除掉大皇子和三皇子这两个障碍是最好的。
二皇子为此甚至还不惜演了一出苦肉计,“救”五皇子弄折了自己的胳膊,就是为了让三皇子相信大皇子的野心,撺掇他们俩对上。
而平阳侯他自己则一方面“帮着”三皇子弹劾朝臣搅乱朝局,而另一方面,他故意处处露出马脚,让皇帝盯上自己,并适时的把所有的罪名推给了三皇子
原本一切都如他们预想的一样在进行,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事态就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懊恼也没用。”韩凌观锐目微眯,说道,“只可惜了吕文濯。他怎么就这么不谨慎呢!”虽然他表面看起来似乎这次的失误并不介意,但声音里还是带着一股掩不去的恼意。
平阳侯只能含糊着说道:“吕大人也只是太心急了。”
“他自以为聪明。本宫难道不知道,他这么急的要踩下官语白还不是因为官如焰的事。就连大局为重都不懂,本宫真是高看了他。”
韩凌观捏着茶盅的手不禁用力,当朝首辅,他为了拢络住吕文濯花了多大的心力,到头来却是毁于一旦。
恼归恼,韩凌观的眼神很快就平和了下来,说道:“罢了平阳侯,你去安排人见吕文濯一面,告诉他,这次想保住他一家大小恐怕是做不到了。但是,本宫还记得他的嫡孙还不足半岁,本宫可以保住他的嫡孙,留下他们吕家的一条血脉。”
吕文濯这次的罪名不轻,私通敌国,构陷朝臣,一旦罪证确凿,那是要满门抄斩的罪。偏偏吕文濯知道了他太多的事,若是为了保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就不妥了,韩凌观以替他保住血脉为交换条件,就是让他闭嘴的意思。
平阳侯起身,恭敬道:“是,殿下。”
韩凌观抬手让他坐下,并说道:“此次的事对我们而言是一个警戒。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能掉以轻心。本宫现在手头的力量还太弱了,弱到不足以和五皇弟抗衡,只能徐徐图之。”
“殿下所言甚是!”
这位皇子只是还未及弱冠,却不但有着宏图大志,还懂得隐忍之道,又有着识人之明,平阳侯相信,自己是遇到了明主。一旦二皇子登基,那他这从龙之功是跑不了的!
韩凌观替自己斟了一杯茶,细细地品着,过了一会儿又思吟着说道:“安逸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从刑部大牢出来了,想必父皇又会让他回理藩院,继续主持和百越的和谈”
“那”平阳侯试探地问,“属下通知文毓继续跟着安逸侯?”
韩凌观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吩咐文毓好生跟着安逸侯多学学,若能得安逸侯的喜爱,拜个先生自然是最好的。”说着,他眉头微扬,“安逸侯这次能够平安脱险,决不会是单纯的运气好。”
平阳侯虎目微眯,“殿下的意思,最近的这一切都是安逸侯的安排?”
“安排应该说不上,安逸侯不可能会知道吕文濯是当年构陷官家军之人。若是真是安逸侯安排的,那他的智慧还真是鬼神莫及!世间岂会有如此之人。”韩凌观断言道,“以本宫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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