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又打量了史进一眼,这才转身带着他七拐八绕地来到了一家小酒馆的后院。这里跟普通的农家院落没什么太大差别,院子里种着几颗树和一些蔬菜,并没什么太大特点,但胜在干净利索,一切看起来都井井有条。
“请。”年轻男子将史进引到屋子内,自己就退了出去。
“小友请坐。”史进进门时,看到听风乐神正坐在一张桌旁,守着一壶茶,自斟自饮——这场景竟如此熟悉!听风乐神微微一笑,然后请史进坐下,为他倒上了一杯茶。
“那个乐神大人,是该这么称呼您吧?”史进有点不知所谓地问道,他不是很了解令孟的礼节,如果陈骐生在的话,可能要好的多。
“哈哈,无须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你是我请来的客人,不要拘束,随性就好。”听风哈哈一笑,然后用他略带磁性的声音随口说道。让史进有些局促的心情略微缓解——毕竟,乐神这样的存在,对普通人来说,好似天上星宿一般难以企及,更别说正面接触了,说不紧张那是瞎话。
“噢,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我叫史进,请问,乐神找我有什么事么?”史进没忘记基本礼节,先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史进从幻境中出来,心情一直都没有平复下来:前面的景物还好,最后见到自己在地球时的家时,他真的有点控制不住了。
都说人离乡贱,更别说离开自己习以为常的世界。来到这个世界后,史进的生活一直都处在连轴转的状态,忙忙碌碌没有真正停歇c空闲下来,所以他始终没有好好地回忆过自己的家c自己的父母——其实,这也是史进刻意而为的,有时候不去想,反而不会那样难受。一个人,只有在试过把自己丢弃到一个完全没有依赖c没有指望c没有希望,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才知道亲情的重要,才知道生活经验的可贵,才会体会到熟悉环境带来的那份安全感多么不易,这点史进体会太深刻了。
作为一个标准的外来户,他怎么可能不思念父母,不怀念地球生活?只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自我安慰就当这里是地球,是生活在离父母很远的另一个城市罢了,不然,他又能怎样?
“啧嘶”听风轻呷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说道:“小史啊——”
“您还是叫我小进吧!”史进直接打断了听风这个自来熟的称呼,纠正道。他对这个称呼太敏感了!
“噢噢,不好意思,小进啊!”听风果然从善如流,丝毫不介意史进的打断,继续说道:“看你的举止,应该不是令孟人,我便直说了,今天我在奏《长风》曲的时候,唯独你的反应最为奇妙,尤其是最后,我隐隐感觉到你的神识有混乱失控的趋势,不知道这是为何?”
“呃”直到这会儿,史进才知道下午听到的原来叫《长风》曲,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我回地球了”?
“”听风见史进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小进啊,你不是令孟人,所以不用有什么顾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其实,我在坠月山创作这曲子的时候,本已是天人合一,但到了最后阶段突然被一声鹤鸣惊醒,导致曲子本身不够大成。这么长时间来,听过这曲子的人——当然,也包括其他乐神,似乎都没有体悟到最后这点缺陷,直到今天你的反应,让我心生希望,还希望你能帮我指点指点。”
“您,您太客气了,我完全不懂音乐,更不要说对您指点了,只是,可能有些不一样的感受吧,您容我想想!”直到这时,史进才明白听风邀请自己的本意。原来,像乐神这样的顶级存在,其音乐造诣就跟武圣的武学造诣一样,想要更进一步,确实难上加难。这首曲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听风说的那般情况有瑕疵,但既然他一个乐神能说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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