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荡魔院至精锐至忠诚的弟子和道兵了。
又是两条剑光划出,一翼给了一道。剑光非弧非直,而是蛇形那样弯弯绕绕的两道长河剑光。瞬时十路剑阵瓦解,舰艇全数断裂,坠向大地。我明白,这弯绕的剑轨全是击打在剑阵c法阵和舰艇的枢纽,那些诸阵中的核心人物不是死了便失去了战力。
他的出剑不能用寻常的时间和空间来揣度。这剑光一施展,仿佛目标无论方位远近,无论神通大小,就成了由他斩的靶子。
变剑仙和天落掌门贴面相视,他的双手竟只剩下一枚金手指和五枚肉指。
“不该刺人,当全力把人宝一体分开!”我不禁想。天落已和神剑相通,刺人不过是皮囊罢了。忽然我觉得,也不知道心深处是否怨恨天落刺我的事情,乃至混淆了立场。
那变剑仙却是双手分刺,一手一枚肉指刺向天落金身,另一手两枚肉指刺向天落手中的光团。左手小指剑,右手拇指剑却内缩起来。
“唉。”我叹。
“这关头却还留手。”千岁寒同时道。
随着变剑仙左手无名指剑一刺,天落的金身像被从画里剥出来似的,被一下挑在变剑仙指尖。他一旋无名指头,天落掌门扁平如纸的金身化成血沫散去,那变剑仙的剑指也随即消失。变剑仙面前之人竟无影无踪了。
——“这是宇宙锋十万譬喻里的芭蕉斩,剥一切物如剥芭蕉。剥尽芭蕉一切成空,可真人必有真心,剥不剥得尽呢?”千岁寒冷冷道。
变剑仙的右手两指却陷在了光团中拔不出来。
那三重日冕中隆隆传来天落掌门之声,
“变贼,反是你今日要被清理门户。”
这万丈光芒的三重日冕才是天落歌的元神显现!
变钜子一惊,他的整条右手被吸入了光团之内。右手拇指剑不得不伸开。三枚宇宙锋剑灵附着的指剑要强行关闭那劫力所从来的道之通路!
寻常元婴的手伸入那释放真形的神剑内是自我毁灭,但他的手是另一尊相当剑灵附着的指剑。
恸绝人寰的惨呼。三指剑和变剑仙的一条右手荡然无存。劫力从那光团吐出,连带着吹到变剑仙护体的八转宝衣,麒麟历代传承的天禄图之上。
呼剌剌一声,那八转宝衣碎成一条一条。无数阵图和灵符从宝衣里崩开,往八方散逸。那变剑仙却借劫力轰散天禄图之势,如陨星那样直直坠入大地,不知所踪。
魔塔余下的四个妖邪一派油尽灯枯之象。他们殚精竭虑的战绩只是毁去天落掌门的金身。
啊,他们却没有完全失败。原来笼罩妖星的光海退潮,又留出了妖星与幻日之间混沌无端的浑黑。天落掌门大败变钜子,但终究是有点疲惫了。
“不是浑黑,是别的东西,”千岁寒否决。
我再用心看,
那浑黑不再是死寂,而是活物那样在流动与伸展,也不是一只活物,还是好像很多活物那样张开,把光海退出的边界侵占过去。这不是妖星和幻日对峙之初的空白,悄然取代它的是另一种东西,那是我经历过的黑蛇宇宙类似的东西。
“你们都应熟稔太极图的道理,如今我们在活的阴和活的阳相互接触交锋的边界上,立足的地方只有线和点。虽然是中立,但如果不小心被拉拽到一边去,后果可不敢想呐,”
千岁寒拉着我们的手,无形鸟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轨迹,每个刹那都要十里c百里地挪移,寻常适当的平衡点。
“我和诸位道友共研海底真经,原想一下压服天落你的神剑。孰料你竟然人剑合一,打开了道的通路,实在是了不起——我算计失误,不得不观望一时,累诸位了。”
黑暗里,回荡着男子阴柔和宁静的声音。他没有征兆地沉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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