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了的柳清就把之前的疑问抛到了脑后,回房自己琢磨怎么应对刘甄。
宁长秀在村中慢慢的闲逛,时不时抬头望天,脸上罕见的竟有担忧之色。
这地方这么偏僻,他就算身上带着异蝶粉,传讯的飞虫也不一定能找到。
这么走了一圈,宁长秀彻底断了自己跟外界通讯的想法。
“这里没有了其他的牵绊,我就是只是我。”宁长秀想了想,便到村中接了红纸笔和桌子就在村口摆开,也不刻意做什么。见到什么就即兴而作下一副又一副的对联。
挂在桌子上,见到有人路过就将随手送出去一副。
刚开始没人收,后来之前那几个胆大的姑娘过来拿了。
回去一吆喝,来拿的人就多了。
再加上有人窃窃私语这宁长秀仿佛是公主的面首,村里人更是给足了面子。
宁长秀写了百来副,写着写着就想给每户都来一份。
结果他听力甚好,听到排队的人之中有人提到什么面首的。
呵呵!
宁长秀直接搁笔走人到山顶上看风景去了。
他下山之时,正好又碰到几个拿过对联的人。
那几个看到他神情很是古怪,宁长秀听力绝佳,偏偏听到那几人低声说着居然独自一人在外面溜达,也不知征得公主殿下同意了没有?
宁长秀顿时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当初那么坚定的想找柳清这个靠山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柳清与宁长秀在村中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禀报给谢晋风。
谢晋风听闻之后点点头,又挥手让人下去。
这才问同坐一桌的范文全三人。
“死伤都统计好了?该有的补偿也不能少。”
谢晋风知道自己不宜出面,将这安抚的事交给了全老头。
全老头点点头,故作轻松的笑道:“这种事总是要流血的。”
谢晋风摇头,“我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这个了。”
文女官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冷笑,“你是怕人心动摇吧。”
谢晋风没有察觉语气有何不对,径直说下去,“你们都知道的,我没有子嗣。怕是会思虑不周。”
范将军摇头,“我与你一样无子,只懂行军打仗。”
全老头看看板着脸的文女官,猛然乐了,“那还好,我起码有个义子。”
在场四人全部沉默。
怕就怕前路看不到希望,这些当父母的怕了流血牺牲,不愿再让孩子冒险。
“其实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不是吗?起码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反抗?”文女官忽然开口。
谢晋风沉默了一下道:“人无念而苟活,如行尸走肉。”
“若是那些孩子们不愿意,难道你能强迫?”文女官站起来,“这么多年我仍是对大周忠心耿耿,可我得到了什么?”
谢晋风最怕的事终于出现了。
“是我做的不够好。”谢晋风叹息一声。
文女官长袖一甩出去了,全老头看了看剩下的人,“她一个女人不要跟她计较。等刘甄来了,咱们再做商议。他这些年潜伏在大乾这才是我们最大的倚仗。谢老头,你也别太压抑自己,你只管哄住公主。”
说着,全老头大步跟出去。
范将军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我老了,活不了太久了。”
说完这话,他人也出去了。
谢晋风忽然心中沉重的无以复加。
全老头的消息,文女官的礼节,范将军的武力。
看似齐全,实则岌岌可危。
谢晋风明白,单凭柳清是无法撑起这剩下的担子的。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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