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她言行之中的疏离。
他甚至觉得她在有意躲着他。
他可是清楚记得,顾同甫还没被放出来那会儿,她胆子大得很,屡屡偷觑他不说,还跑来探病,连他斗纸鸢输了,她都会跑上来温声软语地安抚他。
这才过去几日,她对他的态度就大不同了。
他瞬间觉得满腔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
一种十分微妙的失落受挫感。
桓澈在她莹白细嫩的脖颈上盯了一下,骤然按下茶盏。
那“咚”的一声在静谧的室内有些扎耳。拏云与握雾互看一眼,殿下这是生气了?
桓澈起身客气还礼,命人给徐氏母女看座。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揖礼,由他做来,便如流水行云,遍身风流。偏他容色端雅,举动贵介,不过一个基本礼节,徐氏竟觉自己生受不起,
她端量桓澈一回,又环视周遭,越发摸不着头脑。
这家茶肆她只零星来过一两回,寻常只去左近那些小茶馆。这家茶肆四时卖奇茶异汤,雅间里插时新花卉,悬名人字画,来此的客人多是出手阔绰的主儿,眼前这个少年衣着虽不张扬,但那穿的戴的怎么看也不是平常人用得起的,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一般百姓家里可教养不出这般的雅人深致。
顾家何时有这样的亲戚?只有一个沾些亲故的沈家勉强能有这般派头。
徐氏心头一震,她听说沈家的人前阵子来了浙江
徐氏委婉询问桓澈身份,并再三对于他的援手表示感谢。桓澈却是有些神思不属,只道是就手儿行个方便而已,不必知晓他的身份。
顾云容在一旁如坐针毡。她急等着回家更衣换鞋,外头的雨已经小了,可以撑伞回去了。可徐氏此刻倒仿似无甚还家的意思,竟是与桓澈谈起天来。
顾云容接连朝徐氏打眼色,可眼看着徐氏要转过脸了,桓澈就挑起一句话拉走徐氏的注意力。每次皆是如此,顾云容简直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顾云容使眼色使到抽筋都没能唤起徐氏的注意,又见徐氏似乎对桓澈印象颇好,咬牙暗诽长得好就是沾光,只要愿意,随时随地都能成为妇女之友。
徐氏说话间感到一阵凉风夹着雨点灌入,忍不住看了雅间的窗子一眼。其实自打她进来就想问为何不关窗,难道下雨开窗是近来时兴的什么雅事?
桓澈暗暗瞥了顾云容几眼,却见她目不斜视,根本不往他这里看,正莫名气闷,听见徐氏后头的话,忽而转头:“夫人说,顾大人不日将治酒宴客庆贺平反昭雪?”
桓澈示意拏云去将沈碧音母女叫来。
拏云依言上前,但沈碧音母女并不买涨,还矜贵逼问拏云究竟是哪家哪户出来的护卫。
拏云已经猜出了眼前这对母女是沈家女眷,心中鄙夷,冷冷示意是远处那位贵人让她们过去。
沈碧音顺着他目光看去,发现是方才瞧见的那个仪容耀眼的少年,脸上的傲慢之色倒是有所收敛。
曾氏也望了过去,端量那少年一回,低声道:“我瞧着那人风度不凡,敢怕是哪家勋贵子弟,咱们过去看看也无妨。刚拜了月老就遇见这位,说不得是个好兆头。”
沈碧音闻言面上羞红,低头整了整钗环。
虽则她实是属意那个清隽少年的出众风仪,但她爹娘说她将来说不得是要嫁给亲王做王妃的,她觉得王妃的位置更吸引她。不过在这天人一般的少年面前,她还是想留个好印象的。
曾氏领着女儿上前,客气询问桓澈是哪家公子。
桓澈冷冷掠视眼前这对母女,道:“看来汝南侯规矩不严,后院女眷竟是这般教养。”
他一语落地,曾氏便是一惊。
这少年张口就报出了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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