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动如山的刘拂和早已站在蒋存身边的秦恒外,不管是否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都围了过来。
蒋存心中一暖,面对周行的逼视时并不觉得躁郁,反倒更加慰贴了。
多年来亲如兄弟的相处,是比之家中弟弟更加密切的关系。而这些年来的默契,也足以让蒋存明了周行的意思。
他的视线微微便宜,与刘拂的视线相撞。
那目光沉沉深不见底,却如涓涓细流般沁人心脾,动人非常。
这样的注视,是他想要妥善珍藏,一世拥有的。
蒋存这样想着,反倒将注意力移回了周行身上,不再看向那个无比吸引他的少女。
朋友之妻不可戏,不论是为他、为阿行,还是为她着想,之前超脱于朋友外的情意,都必须在今日断的干干净净。
他确实,在晓得那二人情定,在晓得自己再无机会后,仍悄悄保存着那段不为当事人知晓的感情。
这就是祸根。
从今日起从今日起
蒋存撑着桌子,站起了身。他今夜不过轻抿了一口薄酒,此时却觉得酒意已注满了心头。
只是这次饮罢,再没有了把酒临风横槊赋诗的兴致。
他突然想起那年月下,那个举杯邀他共饮的少年郎
蒋存单手撑桌,晃了晃脑袋,试图将那影响晃出心间。
除了蒋存与周行外,在场功夫最好的陈迟一个侧身,十分直接地将秦恒与谢显挤到了后面,也将似是酒意上头的蒋存挡在身后。
“周公子,蒋公子身上还带着伤,有什么事咱们不如从后再议。”
在刘拂的不懈努力下,陈迟虽仍未能将他与他们放在同一高度,但也不似原来那样处处紧守着下仆的规矩,不敢逾越分毫。
因着今日是他错手伤了蒋存,是以整夜处处用心照料,此时头一个站出来,也毫不使人意外。
周行并不着恼,反倒好脾气的笑了笑:“今日我就代你阿姐教你一点——”
陈迟先望一眼刘拂,才蹙眉截断道:“阿姐教我,我无有不听,又何须你代劳。”
当看到周行唇边奇怪的笑意,陈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慌张张看向秦恒,脸上终于漏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心忧蒋存的陈迟终于发现,自己一时顺口,漏了个天大的秘密。
即便知晓这是周行有心诓他,但陈迟依旧觉得,此事需得自己付上全部责任。
“秦公子,我家先生绝非有意相瞒,此事万望你不要透露出去!”
在他准备躬身行礼时,又是被周行一把拦住。
对上陈迟急躁非常的瞪视,周行轻笑一声,用空着的手点了点仍安坐在远处的刘拂:“我要教你的是,当你家阿姐不动如山的时候,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安心随意。”
陈迟微愣,望着笑望他的刘拂,窘得红了脸颊。
若此时还猜不透秦恒已晓得了他家阿姐的身世,那陈迟也枉费了刘拂所花的那许多心思。
“先生”在刘拂的注视下,陈迟摸了摸鼻子,换了称呼,“阿姐,是我鲁莽了。”
“不受诱导,保持永远的清明,在未了解全部局势时冷静以对,才会是一个好的将领。”刘拂起身,拍了拍陈迟的肩头,“小迟,你有高超的武艺与天资所赋予的对战事的明锐,但对于人心,还是了解的太少。”
这也是她对于陈迟来说,唯一担忧的事。
如今的陈迟少了许多世事的磨练,自然比起曾经的他来说要幼稚单纯了一些。即便刘拂用尽法子维持他的血性,但经过悉心教导的陈迟依旧少了一分杀气。
有一得,必有一失。
但若在心爱的妹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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