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小凤张开的眼睛又重新眯了回去,懒洋洋道:
“你被骗了,什么含笑半步癫,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什么?”
祝枝山张大嘴巴,如同被雷劈过的癞蛤蟆。
那个神情,陆小凤记忆犹新。
但现在,陆小凤觉得自己的神情一定和数个月前的祝枝山差不了多少。
只不过,他一定是那只英俊到足以吃到天鹅的癞蛤蟆。
陆小凤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金九龄,问:
“你确定这‘绣花大盗’是两个月前才冒出来的,而且你还要寻司空摘星去抓他?”
金九龄不知道陆小凤为什么忽然抓着一张破烂不堪的信笺,露出那般晦涩难明的神色。
当然,陆小凤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当然。”
但让金九龄觉得奇怪的是,自己这次“十拿九稳”的激将法,竟是没有成功。
他当然不知道,陆小凤手中这张破破烂烂的小纸条,流入到江湖之中,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当然,更会直截了当地决定他的命运。
目送金九龄离去后,陆小凤也精神一抖,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
天下间没有永恒的秘密。
霍休与上官飞燕之事,纵然隐秘,却也不敢说是天衣无缝。
或许只是寄信人情报了得,提前得知了此间的真相,出于善意或是恶意,给他提了一个醒。
但这“绣花大盗”的情况,却又不同。
能在“绣花大盗”作案前数个月,就“预言”出对方会出现,并指出对方的身份,陆小凤只能想到两种可能。
第一,寄信人的消息灵通得可怕,提前收集到了“绣花大盗”打算作案的讯息,并觉得他用得上,便一齐给他送了过来。
第二,寄信人就是“绣花大盗”本人。
指出霍休的身份只是为了让他相信,信笺上的信息是正确的,从而好将嫌疑引到金九龄身上,借以让他心生芥蒂,阻碍案件的调查。
无论是哪种,陆小凤都十分肯定,自己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位神秘的寄信人。
要找寄信人,最直接的线索自然便是祝枝山。
以陆小凤的本事,要收集一个人的讯息,实在不是一件难事。
尤其是这个人不仅是一个知名人士,而且还是一个嗜赌如命的滥赌鬼的时候。
陆小凤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顺利就得到了寄信人的讯息。
祝枝山既没有被灭口,在一锭银子的诱惑下,十分轻易地就将寄信人的讯息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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