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吃完饭,来到房内,小环已打点好被子,他却在外面的凉亭上斜躺在栏杆上,仰头望着头顶上的藤萝,有些花瓣已经凋残,叶子也慢慢开始泛黄。待日头稍斜,便和小环嘻嘻哈哈地往比武台中行去。
四大门派及三大家族的人陆陆续续地赶到。慕容府唯独少了庞夫人,台下观众,除了明月楼的人还守在场中,其余各派,见捞不到好处,多则只留下一两个,少则全都散去。
太白见人已到齐,台边上与早上不同的是,此时多了几个擂鼓的人。太白站起身,擂鼓人便“咚咚咚”地敲着鼓点,听着这鼓声,慕容白心里才开始有点虚。只听太白道:“为了公平起见,慕容府、秦府均有两位高足参赛,但本府内比武,未免不恭,现下我认为秦府、慕容府四位交换对垒,谢府与外围秋无痕对垒,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玄难纳罕道:“可是可,只是往常一贯抽签,现下改了规矩,似有不妥。”
太白笑了笑,斜眼看了一眼秦公子,道:“师伯说的是,可每次抽签,难免有人运气太旺,这样甄选出来的人,天资不够,在门派中也只能做做杂役,岂不是浪费了大家的时间精力。”
玄难低头沉吟了一下,道:“还是太白师侄想的周全。”
太白见四下并五异议,朝身边的小道童挥了挥手,小道童拿着本子,尖声尖气地念道:“第一局慕容府栾修文、秦府秦牧阳;第二局秦府秦公子、慕容府慕容白;第三局谢府谢流芳、明月楼秋无痕。”
念罢,比武台边鼓点密敲,声震四野。栾修文、秦牧阳各自翻身上台。两人行过礼,栾修文知道秦牧阳不用法宝,先抱拳道:“请。”说着不再迟疑,戒尺一翻,人形晃动,比早上对敌时快了许多。
秦牧阳并不慌乱,立住身,待栾修文戒尺快到身边,伸手一捻,抓住戒尺背面,再用力一带一拖,栾修文只觉一股大力自戒尺上传来,震得手臂一阵发麻,心中一骇,左手连忙探出,一条金色光龙,自左手奔涌而出,往秦牧阳身上拍去。
秦牧阳只觉面上发丝舞动,一股强大气流迎面扑来,忙弯下身,左手一撑地,人身倒悬,道:“看我破你的撼龙掌。”说着两脚快速蹬踏,脚尖上一道道黑影,霎时变成一柄柄长刀,金龙袭来时,黑色长刀飞驰着往龙身上砍去,只几下,那金龙便被黑色长刀砍成无形。
再一柄黑色长刀自栾修文耳边驰过,栾修文一惊,真气聚在戒尺上,可任他多大力气,戒尺那边的力量总比自己大出一倍,栾修文见夺尺无望,忙放手。
退身三步,双掌合十,喝道:“四海八荒天雷动,云峥九州风雨合。”只见他身边四周,忽冒出十几条金龙,高亢有音,游浮半空,缠绕着四处窜动。
慕容白张开口,只觉一股股强风,随着金龙吼叫,几乎要把舌头都吹直了。只听身后的陆佑初道:“好,好个无极掌。”
秦牧阳将手中戒尺往台下一扔,未想到栾修文还留了各后手,连忙双膝盘地,双掌合十,举上头顶,道:“沐雨含光”,只见一道黑色屏障,自头顶罩住全身,倾泻如瀑。
十几条金龙连连撞在屏障上,只听“啵啵啵”几声巨响,慕容白只觉身形晃动,似乎快被这气流卷走一般,连忙使劲定住身,好在小环的位置离比武台稍远,气流只吹动了她额头上的发丝。
秦牧阳被那十几条金龙撞得身子一歪,差点支持不住,这时又见栾修文身后忽窜出一条大了数十倍的金龙,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一声高叫,天地无音。秦牧阳连忙屏住气,栾修文双掌一推,那金龙迅疾冲向屏障,“轰隆”一声,黑色屏障登时碎裂,就在金龙快打在秦牧阳身上时,秦牧阳脚底忽现出一道清光,跟着隐隐是个两仪图案,那圆形图案轻轻一闪,即刻便将金龙吞没,随即也跟着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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