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低头想了一下,猛然一惊,心道:“这不是莫二哥的那柄剑,剑柄、剑身相差无几,只不知那人又是谁?”转念有一想,道:“你这痴人,天底下的剑多了去了,这柄剑怎么就能说是莫二哥的剑,或者两柄剑款式一样也不定,我这榆木脑袋,真是可笑。”这样想着,自己便笑出声来。
云袖、小环站在门口,见慕容白呆呆傻笑,云袖抢先道:“你一个人对着那古鼎乐什么呢。”
慕容白没留意她们已经进来,唬了一跳,站起身来,道:“没、没、没什么。你们去干嘛了?”
小环将手里巴掌大的布包举了举,道:“云袖妹妹给的龙涎香。”
慕容白、小环道了谢,辞别出来。云袖拉着小环送至桥头,待慕容白、小环跳上船,这才解开绳索,道:“白少爷上了山,来的机会也少,我也不假惺惺邀你。小环姐姐倒应该时常来这里走走才是。”
小环点点头,依依不舍地道:“有时间,定当来的。”
两人顺着原路返回,慕容白一路将腰间的木匣子护得死死的。小环见状,问道:“我以为是什么要紧东西,你拿这个来,又有什么用处。”
慕容白挑了挑眉,道:“这一对我专登要来,一个给你,一个我自己留着,你看着吧,以为这两个小家伙的用处大着嗫。”
小环道:“云袖妹妹说这小家伙难养,我还是不要了,单抓萤火虫这一项,非累死我不可,再说这深秋清冷,哪来的萤火虫给你抓去。”
慕容白嘿嘿一笑,道:“你道我相中这入云龙是一两日?告诉你,我早打探好啦,什么萤火虫、风狮子、老苍蝇,我早预备了许多,放在柜子里玉净瓶里呢。”
小环没想到慕容白能这么细心,兀自不信,摇着头道:“你能这么耐心,我才不信,除非哪天太阳从西边出来,还差不多。”
慕容白躺在船板上,望着渐渐西行的日头,道:“今儿个太阳就得从西边出来。”
两人说着闲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进了护城河,沿着主流往前走。在比武台的拱桥下时,只见米芯打着把纸伞,从桥上走过,慕容白招手问好。
米芯笑眯眯地道:“今天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几乎从不出门的白少爷也能出去游玩了?”
慕容白微微红了下脸,道:“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说着笑吟吟地望着小环。
小环满脸怒色,“呸”了一声,仰着头道:“米姐姐还逗呢,你看那忘形的样儿。”说着使劲点了一下长篙,脚下的船便向前窜出去几米。
米芯望着远去的篷船喃喃道:“我又没说错话。”
两人回了慕容府,慕容白将那木匣里面的小一点的蛋给了小环,自己那个装在自己的茶杯里,看了一个下午。慕容问道传饭后,慕容白匆匆刨了几口,便推说身上不舒服,快步跑进屋子里。
像个老鼠一般,飞速钻进被子里,那只蛋连带茶杯也拿进被子。将茶杯翻转,扣在胸口。
过了两三个时辰,慕容白就快睡去时,只觉胸口一阵蠕动。连忙翻开被子,拿开茶杯,只见蛋壳已破,钻出个绿莹莹的小家伙,两三寸长,脑袋如蛇头,只是多了几只牙齿,扁扁脑袋两边长着一双薄翼尖耳朵,耳朵上纹理清晰,身子是长长的,只在前半段长着两只五爪足,身上满是粘液,在慕容白身上来回蠕动。
慕容白连忙起身,小环正捧着一只红色的进来,两人对着烛光烘烤,果然并见两足之上的背脊生出两翼。
慕容白翻腾柜子,找出玉净瓶,摸了半晌,方摸出两只有些干了的萤火虫。慕容白给两个小家伙一口塞了一个,那小家伙一口吞掉,这才咂摸着嘴,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红一绿,先是各自看了慕容白与小环一眼,又互相对望一眼,展翅便扑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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