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说着夹了一片有些焦干的青菜,放在嘴里嚼了嚼,苦着脸,皱着眉,就差一口喷出来。
咽下去,兀自叹了口气,道:“味道是差了点,还能将就,鸣桐,这个菜你也能干吃,我也着实佩服你。”
鸣桐早刨了几大口,拍拍肚腩,笑道:“我这正长着身体呢,再说,人活一世,万不能亏了头上这张嘴。”说着又捡了几条肉丝,合在饭里,三两口便咽了。
慕容白吃了几样,一来因自己累了,吃起来咽不下去,二来这桌上的饭菜,确实也有些差强人意,不是咸了便是淡了,再不就是干了,又或者是水多了。但此时上了山,又比不得家里,小环还能时不时地给自己开开小灶,便将菜里汤汁泡些在饭里,想着下午还要去担水,便硬着头皮,吃了一碗半。
洗完碗,凌道、鸣桐便各自回房午睡。慕容白怕担不完水,仍提着桶往碧游潭去。提到第八桶,日已西沉,鸣桐这时才反手将水桶扣在身后,打着呵欠问道:“还剩几桶?”
慕容白坐在一块浸了水的山石上,有气无力地举着手,比着二。鸣桐点点头,自顾往潭边行去,又提了三桶。
鸣桐提完,慕容白最后一桶还剩一半路程,天边红霞已散,黑墨似的苍穹,有两三点星光闪烁。
慕容白只觉脚上双腿已不再是自己的,起先的酸麻感觉,完全被木讷替代,走起路来,左摇右摆,堪比弱柳。此时月轮如弓,明明澈澈的天地间,虫鸣鸟嘶之声渐止,转头只见虚怀谷中,一片寂然。远处钟声再鸣,山涧中余音不绝。
慕容白几乎是爬着回到厨房,还没进门,凌道、鸣桐早点了灯,在门口将水桶接了过去,倒在缸里。
凌道看着疲惫不堪的慕容白,道:“白师弟,先去吃饭。”
慕容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摆着手,喘着粗气,道:“让我先坐坐,大师兄,你们先吃着,别等我了。”
凌道将他掺起,笑着道:“地上凉,你要不想走,趁着现在,快回屋子里歇着,一阵我把饭给你送来。”
慕容白又弯着腰,垂着手,慢慢往竹舍挪去。推开门,灯也不点,“扑通”一声便躺在地板上,眼皮再也睁不开。
凌道、鸣桐吃完饭,端着一碗菜饭,见慕容白斜躺在地上,忙将他扶在床上,两人这才看见床上那药包并未打开,一旁木桶里的洗澡水,仍是清清澈澈,没有半点杂质。
凌道伸手摸了摸水,在包裹里捡了几样药出来,放在水中,不消片刻,那水忽冒起阵阵雾气,凌道试了试水温,道:“把他叫醒了弄过来。”
鸣桐在慕容白脸上拍了拍,慕容白吃痛,强睁着眼,勉力坐起,只觉臀部肌肉似刀割一般,“哎呦”叫了一声,随即又忍住。鸣桐搀着他来到桶边,道:“这里面有些鸡血藤、伸筋草、蛇皮,还有些是朱师兄配的药方,均是舒筋活血的良药,对劳伤十分见效,你且先去泡泡,便解了乏,饭菜我们先放在这里,泡好了,还是吃点才好。”
慕容白点点头,道:“谢谢两位师兄。”说着衣服也不脱,顺着木桶边缘滑了下去。
凌道、鸣桐出去,带了门。慕容白整个头都沉在水中,过了几分,果觉身上十分清凉,通体舒畅。
这时胸前一阵蠕动,只见入云龙自他衣襟里钻出来,浮在水面上,甩着尾巴,仰着脑袋,吐着信子,慕容白也不知它几时又跑到自己身上。
伸手扫开挡在眼前的雾气,只见入云龙原本绿油油的身体,此时变得金黄,连身上的羽翅也变成黄色。慕容白心下一惊,以为是入云龙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捧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入云龙跟他对视了两眼,翻转身子,又自跳入水中畅游。
游了半柱香的时间,入云龙干脆翻转身子,躺在水面上,慕容白起身,伸展腰肢,动了几下,只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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