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掩好门,慕容白静静躺在床上,将入云龙放在枕边,只见它吐着猩红信子,在翼上舔了舔,呱呱呲呲地打着鼻鼾。一束月光照在它绿中泛着丝丝红线的翼上,慕容白轻轻抚了抚,便合着眼,沉沉睡去。
梦里见到个水乡,有人摇着船桨,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河面上飘荡,雾气氤氲着,看不清来人,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唱道:“等到归来时,天真如少年。”声音飘渺,若空山飘落的尘土,似九天晴空掉下的繁星。
早上,慕容白仍早早起床,昨晚的骨头汤剩了许多,烧热吃了点,梳洗完毕,便往广场上走去。路上遇见花司晨,笑着打了声招呼。
花司晨笑了笑,问道:“怎么这两日不见你师兄他们?”
慕容白道:“三师兄一早就下山去做任务去了,大师兄他们昨天也走了,松月堂就我一个,师傅说留我看门哩。”
花司晨掩嘴笑了笑,肩上的一条白丝带,沿着玉扣散在一边,笑时便跟着身子晃动着,道:“你也别学了鸣桐的油嘴滑舌,我问你的师兄们,你单捡着忘尘来说,岂不闻此地无银三百两之说。”
慕容白道:“那是没有的事,我嘴快了而已。”说着拱着手行了个礼,侧身让过。
做完早课,慕容白便仍自去碧游清潭担水,缸里的水,虽一日一日多起来,到底只有他一个人,连着十多日,也没用完,只能将担回去的水倒进荷池里,晚间赏月玩花之时,倒是觉得那池中荷叶舒展,莲蕊飘香,娇艳了许多,连池中一向柔韧的水草,看着也有些坚韧。
待到十一日,果见凌道和忘尘回来,一人手里拿着本竹简,来到松月堂,慕容白正在做午饭。
忘尘先扒着厨房的木门,晃着手里的竹简,满面红光,笑嘻嘻地道:“白师弟,几日不见,厨艺见长啊。”
慕容白拿起根棍子,扔在灶里,抬头见是忘尘,笑了笑,道:“三师兄回来啦,正好,饭还没煮,一阵我多下点米。你们走了,好歹没把我饿死。”说着自己摸了摸鼻梁,嘿嘿地笑着。
忘尘闻了闻房内飘散的香气,啧啧地喳摸两下嘴,道:“香的很,煮的什么,我口水都快流干了,还有多久?”
慕容白难得听人夸赞自己的厨艺,手提着锅盖,撒了几颗盐在锅里,道:“只是些粗骨头,今早才去食堂领了些回来,我也就会做这个了。”
忘尘仰着头,鼻子嗅了嗅,道:“放了什么材料,怎么感觉这味道好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慕容白想了想,也不知道什么名字,便道:“一阵你吃过了,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了。”
忘尘点点头,吹着口哨,往竹舍中走去,跨出几步,又回过头来,道:“大师兄也回来了,给他多做点饭,我看他面色不大好,肯定是任务没做好。”说着也不待慕容白回话,便掉转头走了。
慕容白怔了怔,也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做完饭,去叫了两人出来。这十多天,慕容白几乎没进过松月堂,饭熟了,便装一碗,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吃了,洗了碗就去做功课。
现在多了凌道、忘尘,饭桌便又移到大厅内,凌道坐在右手,脸上沉着,闷闷不乐的样子。
提起筷子,凌道看了下四周,道:“吃饭。”
慕容白端起碗,夹了一条粉丝,是早上食堂的师兄多给的,说是才从江南运来。放在口里,刨了口饭,果觉粉条入口滑嫩。
忘尘看了看凌道提在半空的筷子,嬉皮笑脸地凑到他身边,笑道:“喂,大师兄,这次出去,任务还做得顺利吧。”
凌道耸了耸鼻子,端起碗,站起身,忘尘坐在条凳右端,差点摔倒,扶住桌子,道:“诶,大师兄,没做好也不能怪我呀,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别人欠了你几百两银子似的,你说是不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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