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个个面上清高,到头来,还不是到处拉拢,从中捞取些好处。”
莫二叹了口气,微眯着眼,淡淡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可不是白说的,况且人生于世,除了那少许人,多半还是要历经生老病死,贪享繁华,也是人之常情。”
两人正说着,门外进来一小童,推开门,卷进一片风雪,道:“园外两人求见,说是墨雨山庄的柳含烟、秦牧阳。”
小环连忙转身迎出去,莫二自拿了斗笠衣衫回房。小环几步跨下石阶,见柳含烟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笑道:“什么风儿把柳姐姐吹来了,真是稀客,来快请进。”说着又看了一眼秦牧阳,抱着柄长剑,玄黑色衣衫上,雪堆满肩,掩着口笑道:“秦公子倒是像从雪地里爬出来的。”
柳含烟笑了笑,抖了抖淡绿色的纱罩,扑簌簌掉下一片积雪,又帮着秦牧阳掸掸身上的雪,道:“我说小丫头,嘴巴子还这么灵光呢,少爷没让你少说话,多做事,这时倒来嬉笑起我来了。”
带着两人走进庭院,道:“少爷才懒得管我,一年到头见不到个人影,这一上了山,总共下来,一个手掌的指头都还不够呢,别说教导,说说话也难。”说着几人走进正厅,原是衔草庐改过来的,只厅内陈设华丽许多,两边墙面上,仍挂着些虎皮之类,厅中几根硕大石柱,柱上贴着些各处淘来的山水人物画,让了坐,小环沏了一壶茶,给两人倒上,才拉着柳含烟的手,道:“柳姐姐,你们怎么这时来这里?不单是来看我的吧?”
秦牧阳跟小环原也熟络,此时相见,也是倍感亲切,笑了笑,道:“原本我们准备直上真武山的,你柳姐姐说了,七八年没见你,想念得紧,这才赶过来,准备盘桓一日,再行上山。”
小环高兴地点点头,道:“莫不如多住几日,再行上山也好,我们这里别的没有,单单最近从江南折兑了个厨师,做得一手好菜,尽是江南味道,你们也赶着尝尝鲜,虽不敢跟秦大娘的厨艺较高下,但总算能尝尝那味道。”
秦牧阳斜眼看着厅中的书画,听闻此言,叹了口气,道:“说起母亲,我这几年都未曾回去,也不知她近来身体可好。”说着唉声叹气。
小环眨了眨眼睛,笑道:“果然是个大孝子呢,上次,也就三月我跟莫二哥回去过一趟,正赶着秦大娘给天香楼送杏子酒呢,见到我们,问寒问暖,好不客气,观她精神状态体貌,健朗得很,你大可不必担心。”
柳含烟道:“他呀,时常挂念的,也就是他母亲了,秦伯伯上山来看时,别的一概不问,只问秦大娘的状况,有时我又劝他,若当真想念得紧,何不跟师傅告个假,回乡探望一下不是更好,哪知我一说告假,他便大发脾气,说他孝,也不知是不是真孝。”
小环抿了抿嘴,见厅中一根柱梁上结着个蛛网,只是时至冬日,那蛛网上空无一物,想了想,道:“柳姐姐这其中的内情,我们自是不大明白,只有秦公子知道,他不说,我们也不好问。”
秦牧阳低头咳嗽两声,笑道:“你们哪里知道,回乡虽简单,但少不了要去抛头露面,一时撞见秦府的人,大家面上都不好过,不如率性便不回,过个十年八年,要回就回得有些体面才好。”
小环接道:“我说你是兜率宫的宫主吧,只知道在宫中修行,什么凡尘俗世,一概抛诸脑后,这叫一心清净,万事皆明。”柳含烟拉拉小环的衣衫,挤着眼,小环不明其意,继续道:“你们上了山,可要去少爷那里好好看看,自打秦公子去了墨雨山庄,我们的死活他倒没多管,次次来时,三句话离不了问你的情况,我们又不是什么仙人附体,哪知晓那么多内情,一时少不得敷衍几句。”
秦牧阳颔首,脸带红晕,默不作声,柳含烟站起身来,仰头看看屋顶,高阔气势不输慕容府,问道:“小环,这房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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