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正捧着一碗冰镇梅子汤来,慕容白心里想着事,一头撞在碗上。一碗凉汤,全灌在脑门上。小环“哎呀”一声,连忙拿出帕子帮他擦着,道:“哎呀,你怎么走路的,好在是给你吃的,若是夫人喝的汤药,我看你怎么这一碗来。”
慕容白“额”了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水珠,道:“不就是一碗汤药,再放些药材煲好就是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环“切”了一声,道:“我刚在厨房,见芹儿在那里忙里忙外,累得汗流浃背的,起初我还以为她在做什么,后来才知道是在给夫人煎药,我心里也想着煎个药有什么复杂,看着她那样子,又忍不住问了,她便告诉我,那汤药,须什么时辰下什么药,都是定准了的,过了时候可就不行了。我说厨房外不知几时多了个日晷,原来是干这个用的。”
慕容白吐了吐舌头,道:“这样折磨人的法儿,也只有鬼手圣医想得出来,只是多亏了芹儿了。唉,这几日在一起呆久了,我怎么越看芹儿越觉得熟悉呢?”
小环嘻嘻一笑,道:“我当你早识得她了,却原来还不知道,你们以前还见过的。那年比武时,不是有个替你叫好的小妹妹,便是谢流芳的表妹,就叫芹儿。”
慕容白幡然醒悟地拍了拍脑门,嘴里道:“哎呀,我说怎么越看越眼熟,可若是谢小姐的表妹,怎么又到我们家来了?”
小环“嗯”了一声,右手点着自己的腮帮,想了想,道:“我看是老爷看重了她细心,找谢家主要来的,不然,凭他们的关系,在谢家做做刺绣,便已算是不错了。”
慕容白点了点头,道:“也是,嗯,下午收拾一下东西,把以前我上山时别人送的那个麻袋找出来,挑几家人家去走走,算是回礼了。”
小环答应了一声,便拿着碗回了厨房,道:“我再给你盛一碗来,你现在到何处去?”
慕容白摇了摇头,道:“我看看夫人去,你别来了,母亲最喜欢酸东西,她现在这样,又吃不得,没得勾起她的馋虫,你倒是可以去佛堂,将上次写好的伏魔经拿给我爹。”说着便转身,穿过回廊,上了楼。小环便将碗交给了个丫鬟,自己往大厅走去。
庞夫人正在房内小憩,迷瞪着眼,见门前人影晃动,笑了笑,道:“是小白么?”
慕容白本是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一旦见问,便嘿嘿一笑,快步穿到房内,站在庞夫人身后,替她捏着肩膀,道:“娘,今日感觉怎么样了?父亲和我都回来,也不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庞夫人呵呵一笑,道:“自打你回来,你父亲又跟着进了门,我这身上确是好了许多,胸口也不是时常犯闷,偶尔是有些绞痛,却比以前好了许多。”说着一手翻转着,搭在慕容白的手背上,又接着道:“怎么样,去了青枣庄,有没有见到那个叫路子涵的,听管二说,你们两个可是好得很呐。”
慕容白心里明白自己的母亲早已不管事,只知道以前的东西,现在的,只怕管二叔也很少跟她提起,便顺着道:“见到了,我们还下了几盘棋,到底是念书人,总是我输得多些。”
庞夫人笑了一下,一口气没顺过来,拿着手绢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笑道:“你要是说尽你赢了,我还不信呢,他跟你的年纪相仿,又是个读书人,哪能吃得了种庄稼的苦呢,现在他在庄上做什么呢?”
慕容白抓了抓脑袋,将脑袋轻轻垂在庞夫人的肩膀上,笑道:“他呀,以前原是个二混子的性格,现在倒改了许多了,沉得下心来,老张头打理庄上的事务,他便帮着记账什么的,闲暇时,便把庄上的孩子集在一起,教他们读书写字,领着一两银钱的俸禄,日子过得潇洒着呢。只是还未娶亲罢了。”
庞夫人点点头,道:“若不是跳脱性格,怎么跟你合得来,也好,读了半辈子的书,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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