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绿莺莺一片,上点缀着些繁花,姹紫嫣红。鼻中幽香阵阵,沿着碎石路,一直往前行。
赶上了众人,奇怪的是,这些人井然有序地慢慢走着,脚步轻移,虽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个个眼色沉重,不知是怀着心事,还是怕踩到一边的花草。
慕容白和元虚朗很快就越过人群,走在最前面。绕过了隐在乔木边的两个石亭,折了两个弯,面前是一个高大的石楼,石楼角檐高张,门前有两尊石狮子,门首有个牌匾,写着“漫芳溆”,牌匾下,两条高大的石柱上刻着“四围轩窗宜小坐;一壶风月此平分。”
门边站着两个下人,穿着灰白色衣袍,一人手中托着个盘子,上面是空的,一人手中托着个木盘,木盘上,放着几张纸条。
慕容白走上前,拿着空盘子的下人走上来,冲着他笑了笑,欠了欠身,将木盘举过头顶,慕容白在怀中掏出两块手令,放在木盘上,正要进门,这边的下人走过来,递过一张从怀中拿出的纸条,笑了笑,道:“老庄主果然眼力不差,还是慕容少爷先行一步呢。”
慕容白只道这些下人,个个都是聋哑的,此时见他说话,不由多看了两眼,笑着拱手,道:“多谢。”说着,便携着元虚朗的手,走进房内。
门内又有个下人走过来,接了慕容白手上的纸条看了看,将两人带到二楼的一个单间内,转身便出去了。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宽大木椅,可供人共坐,木椅前,有一张锦花镂空的木桌,气味芳香,有些像小叶紫檀的味道,桌上有一个香炉,炉上正点着香,慕容白隐隐觉得有些像小环原先用过的龙涎香。
香炉旁,有一个小算盘,珠子黄橙橙的,似黄金一般。另外一边,是文房四宝,毛笔饱忝着,放在笔架上,镇纸整整齐齐地压在白纸上。白纸边上,有个号牌,上面写着“三”。号牌边,摆着茶壶茶具,并一个酒壶和几样干果。
木桌前,有个宽大的窗子,窗子是向外开着的,屋顶上,几块彩色琉璃瓦上,透着几束温和的光线,照进窗台,让里面变得清晰如昼。
坐在椅子上,正好可以看见楼下密密麻麻地摆着三四十张略小的椅子,每个椅子旁,都有一张小桌,桌上除了没有香炉,是这个房内完全的缩小版。
慕容白站在窗台边,往下看了看,这时楼底稀稀拉拉有人坐进来。往对面看了看,只见一张巨大的红色幔布,从二楼窗边一直垂下来,掉在地上。正对着这边的窗子里,空无一人,倒是斜对面,老庄主并幕容问道和几个跟幕容问道差不多年纪的人,正围坐在桌子边,说着话。
慕容白见老庄主起身往自己这边看了看,欠了欠身,算是招呼,跟着自己便转过来,坐在椅子上,手里抓了一把杏仁,往自己嘴里扔。
元虚朗紧绷着脸,双手握成了拳头,紧张地看着慕容白,欲言又止的样子。
慕容白吃了几颗杏仁,白了元虚朗一眼,道:“怎么紧张兮兮的,这种场面,见过一两次便习惯了,有什么打紧的。”
元虚朗呼了口气,稍稍松了松拳头,手心里的汗珠,在光线下,闪着细密的亮点。摇着头,盯着楼下,声音有些发颤地道:“刚才在船上,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说着用手指了指楼下第二排坐着的人,道:“他老是扭过头来看我,那眼神,就跟我师傅一样。”
慕容白“噢”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杏仁,顺着手指看过去,正好那人也回过头来,见慕容白正盯着他,立马回转身,只那么一眼,慕容白心底都打了个战栗,那双眼,好似从死人堆里爬出的一般,眼珠苍混,如天边盘旋的鹰眸,也难怪元虚朗有些害怕,沉吟了一下,想了想,道:“你下山时,你师傅也跟着来了?”
元虚朗摇摇头,抓了抓腮,道:“没有啊,他说让我自己下山历练一下,还说让我早去早回,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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