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前我和关天尧的事没有告诉你，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是老马，我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这你也是知道的。和你结婚后，我没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们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现在连孙子都抱上了。我俩都已经年近半百，我跟你还能再过几个二十四年？老马，你告诉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马世宝被许春泥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说得心痛不已，半辈子以来，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地生活到现在，隐藏在他内心的痛苦无处诉说，也无法向人诉说。今天，许春泥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让马世宝听得热泪盈眶。

    多年来压抑在内心的痛苦，眼看着就要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要喷涌而出，但是多年来屈辱求全的他，已经不习惯于情感的表达。马世宝极力忍住眼中的泪水，胸口阵阵抽泣颤抖着，却仍然没说出一句话来。

    许春泥真诚地拉起马世宝的手，宽慰地说：“老马，就算我们俩不是夫妻，我俩在一起生活了20多年，也算是共患难过来的老朋友了吧？我今天就索性全告诉你，我和关天尧虽然没有结婚，但我一直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我嫁给你的时候，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你是个老实人，跟上你可以踏踏实实地过一辈子。我们俩之间可能的确没有爱情，这点你我心里都明白。但是老马，感情这种事你我也知道，它不是自己愿意就能产生爱情的，我也努力过。老马，这辈子我对不起你。”

    马世宝一边听着，一边不停地点着头。在许春泥的鼓励下，他终于敢于长时间盯着许春泥的眼睛和她对视，这是他20多年来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许春泥和马世宝相互看着对方，她说：“从你到樟树村那天起，我就怀疑你有什么问题。后来我想明白了，你一定是被人逼迫的！你做的一切，都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你并不想害问天，你也不会对他下出这样的毒手。”

    马世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春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自己想说的。许春泥用力握紧马世宝的手，又一次真诚地说道：“马骏和小迪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可是，许问天同样是我十月怀胎下来的骨肉！老马，如果换成马骏或者小迪出了这种事，你会怎么做？”

    马世宝嘴唇颤抖着叹了一口气，他垂下眼皮用力点点头。

    许春泥近乎乞求地对马世宝说：“老马，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不管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应付，总比你一个人要好。”

    “玉璇玑......”马世宝突然从嘴里冒出来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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