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墓碑,如果不是红莲,她真的不相信亦白哥已经躺在里面了,嘴唇抿了抿,在一旁坐了下来,不想再哭了,眼泪已经哭干了。
脚边的纸钱还很新,墓碑上的照片也很年轻,宋九月靠在上面,看了一会儿天空,嘴唇干燥,最后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纸钱。
“红莲,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好奇怪,一觉醒来,似乎什么都变了。”
红莲没有说话,静静的在一旁站着。
宋九月突然想起自己做的那几个梦,记得那个大雪中的挥手,这才发现,亦白哥是真的走了。
可是大雾弥漫里,对方是想告诉她什么呢,欲言又止,像是忍住了什么很浓烈的悲伤,像是很隆重的秘密,亦白哥没有告诉她,所以她也不知道。
宋九月坐了一会儿,手指僵硬,身上也僵硬,很冷,明明她穿得很多,可就是觉得冷,那种冷是从心里透出来的,不管她怎么抱紧自己,都没有用,最后脸上一片惨白,晕了过去。
红莲知道这个人坚持不了多久,因为对方刚刚已经有些魔怔了,叹了口气,扶住了人,看到不远处缓缓的走来的那个男人,没有说话,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
傅殃其实一直都在不远处看着,本来以为自己弄了个假的人,这个人不会发现,毕竟宋九月的脑袋还有后遗症,她要是怀疑,自己就会告诉她,那是后遗症,但没有想到,红莲会直接把对方带过来。
他把宋九月搂过,抱在自己的怀里,伸出指尖捋了捋她脸庞上的头发,眼里有些疼惜。
“让陈亦白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太不公平了,我只是觉得,宋九月有权知道真相。”
红莲说了这么一句,淡淡转头,看了墓碑上的照片一眼,最后抬脚离开了这里,走到自己的车前,他抬头看了上去,发现傅殃正抱着宋九月,从高处一步步的下来。
那一瞬间,他觉得傅殃似乎就该和宋九月在一起,他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宋九月的心里有他一个位置,他已经很开心了。
嘴唇抿了抿,上车启动汽车,离开了这里,到现在才真的接受了陈亦白不在的事实,那家伙明明前不久还在玩游戏来着。
苦笑了一声,人世间的事情还真的是大起大落呢,那个时候两人怎么会知道,相处的时间会变得那样短暂呢。
陈亦白,但愿黄泉下的你不孤单……
汽车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将车开离了这里,汽车向着前方开去,谁也预测不到他的未来。
傅殃看到红莲远去的背影,没有说话,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将她放到了副驾驶位上,伸出指尖刮了刮她的鼻梁。
“宋九月,你很幸福呢,傻女人。”
说到这,他的眼眶突然就红了,他的世界最重要的是宋九月,可是宋九月不是啊,宋九月有陈亦白,有红莲,她的是博爱,可自己根本不能说什么,因为那样隐忍又伟大的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将汽车启动,缓缓的离开了这个地方,陈亦白的墓碑离的越来越远,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最后真的一个人静静躺在那里了,人世间的事情,充满了无可奈何和未知,让人心碎又绝望。
宋九月这一睡,直接睡了三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如同失去了生气一般,就盯着天花板。
傅殃喂粥,她就机械性的张开嘴,耳朵里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最后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去。
傅殃拿过一旁的纸,有些心疼的给她擦了起来,最后将人抱进怀里,缓缓的给她拍着背。
“别哭了,也许陈亦白现在已经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忘了你是谁了,来世他换了一副皮囊,当个潇洒小爷,纵横情场,如花美眷相伴,根本就不记得今生发生过的事,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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