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白琪哭红着双眼坐在走廊外,急匆匆起来的严屹和华盛看见她,顿时焦急问道:“人呢,她怎么样了?”
白琪哭着将手里的信递给严屹,布满泪痕的俏脸上满是自责,“都怪我不好,没有看好沉欢,让她受到了如此大的刺激,医生说她现在神经衰弱,有中度抑郁症的倾向,已经打了镇静剂让她安睡。”
“怎么会这样……”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严屹身子晃了几晃,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若不是华盛见势不对及时的扶住他,只怕也要栽倒在地。
心痛的难以呼吸,他的汤圆,他的乖女儿,那个喜欢窝在自己怀里睡觉,爱撒娇又暖心的小棉袄,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汤圆,怎么会,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她!
一声悲愤怒吼,拳头狠狠砸在了墙壁上,贱人,我与你势不两立!
华盛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见他力道之大竟伤得指缝间汩汩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只得让白琪赶紧去叫护士来给他包扎。
自己拿过他手中的信,只见A4纸上寥寥几句话,却让人无端的打心眼里发寒,“林沉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地里追查孩子的下落,既然你喜欢鲜血的味道,那我就如你所愿,奉上小宝贝的尾指一截,劝你好自为之。哈哈!”
手指关节捏得咔嚓直响,华盛也气红了眼,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心狠手辣,见护士在给严屹包扎,拉着白琪走到了一旁:“不是还有东西吗,在哪里?”
“在那边,”白琪指了指角落里的小纸盒,一双大眼睛已经肿得像核桃,想到之前的事,又忍不住痛哭起来:“花生,你说那些人怎么那狠心,怎么就能对个小孩子下的去手!”
“因为那些人已经没有了良心,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华盛打开纸盒,入眼便是张血淋淋的照片,照片里汤圆白嫩的小手上,尾指赫然少了一截,手底下是大滩的鲜血,在她极度痛苦的神色中,昭示了她正在受着怎么样惨无人道的折磨。
照片旁有块血迹斑斑的白纱布,上面正静静的躺着截小小的手指,还有个小录音器,按下开关,小汤圆凄惨尖利的哭声便响彻了整个走廊。
“天……”华盛猛的关掉录音器,再也不忍去看纸盒,心头涩涩胀胀的如窒息般喘不过气来,难怪沉欢会晕倒,试问天底下有哪个母亲受得了自己的孩子如此遭罪?
简直就是诛心。
将已经哭成泪人的白琪搂进怀里,哽咽着声音似在安慰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别哭,咱们要坚强起来,一定要找到这个恶魔,绝不能放过她!”
严屹软靠在墙壁上任由护士给他包扎完,昔日深邃平静的眼在看见纸盒里的东西后泛起层层血丝,一口钢牙咬得直响,究竟是谁与他有深仇大恨,要如此残害一个孩子!
难怪沉欢会晕倒,饶是定力如山的自己也难以承受如此噬骨的伤痛,跟跄几步靠近房门,却是不敢推门进去,只是隔着门上的玻璃痴痴的望着病床上的睡美人,睡梦中的她犹在紧蹙着秀眉,手指泛白的紧抓着被子,似处在极度的不安之中。
床上的人儿眉头越皱越紧,片刻间竟有泪流出,明白她是陷入了梦魇中,严屹见状顿时推门冲了进去,而此时的林沉欢也从噩梦中哭醒,一下就坐了起来:“小汤圆!”
赶过去的严屹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柔声安慰道:“沉欢,我在这里,你别怕,别怕……”
似有些反应不过来,林沉欢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几秒,看见跟进来的华盛和白琪,顿时想起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双手使劲抓住他的肩放声大哭起来:“严屹,你快去救救汤圆,我求你了,你去救救你可怜的女儿吧!”
悲切的哭声引得严屹也红了眼眶,眨着眼睛努力不让眼中的泪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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