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银花说:“不打自招,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啊,你给我坦白,这次又看上谁啦?”
翟社说:“开啥玩笑?我捡垃圾还来不及,谁有空去相对象?根本就是没影子的事情!”
孙银花说:“玩笑归玩笑,说好了,明天我还要来,我来了还能多捡一些,再说了,我不来谁来管你?”
翟社说:“我才不要你管呢,有你在我身边我感到不自在。”
孙银花说:“你说你这个人,不管你能行吗?咋晚上你把我们家唯一的一件雨衣铺在房顶上了,要不是你,我现在能淋到雨吗?”
翟社说:“那不是没有办法嘛,我家房子这么破旧,一下雨就漏,老二睡到半夜被漏下来的雨水给闹醒了,他身上盖的被子全被雨淋湿了。我一看没辙,只好把我的雨衣铺在房顶上,这不是临时救急嘛。”
孙银花说:“等到将来我们有了钱,先把房子翻修一下,这房子也太破了。”
翟社说:“垃圾婆,这句话我记得你说过不止一遍了吧?我们啥时候能兑现哇?”
孙银花说:“刚才在垃圾场,我听那个运垃圾的工人说,明天有一车好垃圾要运过来,让我明天早点过去,等在那儿别走开。”
翟社一听,顿时醋意十足,说道:“我天天在那儿捡垃圾,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你才去了两天,他怎么就对你这么好?这是啥道理啊?”
孙银花得意的说:“那当然,我是谁呀?我是垃圾婆呀!我还要告诉你,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还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呢,气死你!”
翟社说:“我气啥呀?我才不气呢,他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我了吗?不过这个人以后我得盯着点,他好像对你有不良企图。”
孙银花说:“你才有不良企图呢,人家好心好意告诉你,你还要怀疑他的动机,你这个人的心眼也太小了。”
翟社说:“现在的人啊,我也说不好,反正提防着点总没有错。”
孙银花说:“我说你小心眼,没冤枉你吧?你就是小心眼!”
翟社说:“我们这一大家子,娃子们都小,你一个妇道人家,就我这么个大老爷们,你说我不这样提防着能中吗?”
孙银花看了看天,说道:“翟老爷子,别光顾了说话,现在雨势小了,我们还是走吧?”
翟社看了看,说:“雨是小了点,反正我俩的衣服也都湿透了,走就走吧。”说着,他把装满破烂的板车拉了起来,“这破烂都被雨淋湿了,倒增加了不少分量。”
孙银花说:“你想啥好事呢?这还滴着水呢,收破烂的会收?我俩诚实了半辈子,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我们不做。”
翟社说:“等天好了我把它摊开来凉一凉,吹干了再送回收站。我不干这种让人指脊梁骨的事情。”
孙银花说:“这个我信,跟你过了这些年,你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这点还是让我刮目相看。”
翟社说:“我知道你又要说我这个人没心没肺的,不过我懂得做人起码的道德。”
他俩边说边走,走着走着孙银花停住了脚步,侧着耳朵听了起来。
“翟老爷子,我咋听到有娃儿的哭声,你听到没有?”
翟社也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说道:“垃圾婆,你别神叨叨的,这下雨天,树林里哪来的娃儿?怕是听错了。”
孙银花说:“我的耳朵不聋,分明是娃儿的啼哭声,你再仔细听听。”
翟社侧过耳朵仔细听着,听了一会儿,果然在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婴儿哭声。他吃了一惊,这大半夜的,天又下着雨,怎么在这个地方会有娃儿出现?他向那片草丛仔细打量,夜色中,似乎有两只灰蒙蒙的东西躺在草丛里,有两对荧光朝他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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