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两只狼守在他身边愣是没动他,还用身子帮他取暖,要不是那两只狼,恐怕这娃子早冻死了。”
孙银花惊愕得张大了嘴巴,问道:“真有狼啊?我还以为你是跟我说着玩的呢,这事可闹大了,都说我们这个地方穷,连狼都不愿光顾我们这个地方,现在开始闹狼了,翟老爷子,你说这狼是从啥地方来的?”
翟社说:“我也闹不明白,这狼是从哪儿来的?大山那边有狼,可我们这边没狼啊?”
孙银花说:“是啊,我也弄不明白,这究竟是咋回事。我也不多想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俩快点赶回去熬点米汤给他吃,你瞧,娃他吮我手指头了,这娃子一定是饿坏了,我们赶紧走吧。”
翟社说:“垃圾婆,先别忙着走,让我看看这个娃子,刚才我抱他的时候,看见一棵大树倒下来,一根树枝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可这娃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似的,我正纳闷呢,你让我看看吧。”说着他把孙银花的上衣掀开,摘下了娃儿头上的帽子,瞧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他惊愕得张大嘴巴,久久的说不出话来。他心里一激灵,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孙银花问道:“咋啦?翟老爷子,看把你吓得,你是见了鬼了?还是咋的啦?”
翟社说:“垃圾婆,这娃子养不得,你瞧,他不但没有头发,连天灵盖都没有,碰又碰不得,难怪人家亲生爹娘都要把他扔了,我们把他抱回去,我们怎么养得活他,养不活啊!”
孙银花低下头来瞧了瞧,果然看见这个婴儿的头上没有天灵盖,整个脑袋上只有一层头皮盖着,透过头皮还能隐隐约约看见脑中的物件,那头皮跟着血脉的跳动不断的起伏着,这情景看得确实有点吓人。她看了会儿,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说道:“不管咋的,这个娃子还活着,活着就是条生命,不该扔,扔了会遭报应的,这娃子我养着,养活了算娃命大,养不活算娃没福分,我的良心上也说得过去了。”
翟社说:“垃圾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我们家的家境你也知道,家里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了,靠我俩捡破烂维持这个家已经不容易,再加上这么个病秧子,治病需要钱,我哪来的这些钱呐?”
孙银花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管好你的二锅头吧,我家的三个娃子,哪一个不是捡破烂的时候捡来的?现在不都活的好好的吗?要我说,这就是我俩的命啊,命中注定了的。你想啊,这么黑的天,又下这么大的雨,偏偏在这个时候捡到了这个娃子。你再想想,我们这山坡上多少年没有狼了,为啥这个时候来了两只狼?这就是老天爷派来的,老天爷派它们来护卫这个娃子,我看这娃子长有异象,必有异禀,将来说不定大有出息也不一定。”
翟社讥讽地说:“垃圾婆,我俩在一起过了七八年,我才知道你还会看相,你帮我算一卦,看看我的八字如何?”
孙银花说:“现在知道了还不算晚,我的本事大着呢,这就叫真人不露相。”她对着翟社的脸看了一阵,说道,“你呀,没指望了,这辈子注定就是个捡破烂的命,发不了财的。”
翟社不服气地说:“谁说的?有一次我从一床捡来的破棉絮里翻出一个包裹,打开来一看,乖乖,整整十万块钱呐!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粗心,把这么多钱藏在破棉絮里,到了了还把它扔了。你说我这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钱?当时我心里想呀,这下该我发财了。”
孙银花:“你还没过完眼瘾呐,人家就找来了,你还不是乖乖的还给人家?”
翟社说:“那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自己留着?”
孙银花说:“所以说你就是个捡破烂的命,发不了财的。好了,我知道你不乐意,你就认命吧。我说好了,这娃子交给我,最多寒夏不离帽子,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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