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处理,邦国他没经验,胆子又小,乡里乡亲的,抹不下脸皮,也狠不下心来。说起有根这个人,我不得不说几句,他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从过去生产队开始,正经事从来不干,出工不出力,拿的工分也跟娘们一样多。后来生产队解散了,以村为单位组织生产,他还是这样,**懒得出蛆,一点改进都没有,坑蒙拐骗倒样样在行,道德败坏是全乡出了名的。村里刚把地承包给了他,他一转手马上又转包给了别人,一天都没在地里干过。这种人无可救药,怎么处理他都不为过。”
沈邦国说:“你说他脑子是咋想的?转包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
顾祝仁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双手,要想致富,不能走歪门邪道。”
卢有亮说:“村长说得有理,这样的人是该好好地治一治了。我已经想好了,让他做出深刻反省,并且向翟社一家子赔礼道歉,以观后效,把他当成反面教材,这样就有了教育意义,对我们村里的那些以有根为榜样的人也有了警示作用。还有,对这样的人,我们还是以教育为主,挽救为主,不要让他掉队。你们知道我们村为啥叫跑马店吗?听老一辈人说,我们这个地方过去就是个中转站,商人、小贩跑单帮、做生意,就在这里歇脚,在这里开车马店,开驿站,接纳的都是来之五湖四海的客人,而这里的人从来没把外乡人排挤在外,大家都融为一家,互相帮村,所以那个时候咱们这个地方非常发达,也很富裕。后来战火纷乱,军阀开战,驿站就开始败落了。再后来日本鬼子侵占了这个地方,烧杀抢掠,这个地方就彻底荒芜了。解放以后,公社一体化,我们跟李家铺本属一个大队,李家铺是四小队,我们跑马店是五小队,可我们这里咋也比不上人家,这是为啥呀?难道说我们的地比人家的地还要贫瘠?我看不见得吧?主要是我们村的懒汉太多了,都不愿下地干活,等着国家发救济粮下来。陈有根就是个典型,他代表着村里一部分人的想法,他最好不干活,天上往下掉大饼子,这样下去如何了得?我们咋带领大伙奔小康?所以刚才村长说要先谈谈村办企业的事情,他是看到了李家铺办了企业,尝到甜头了。我说别急,好饭不怕晚,酒香不怕巷子深,先解决了一部分人的懒汉思想再说,这些人的依赖思想不解决,村办企业办起来了也是白搭。”
顾祝仁说:“是啊,过去我们村是乡里有名的穷棒子村,那个时候是谁穷谁光荣,都怕露富。”
卢有亮说:“我在部队里当过几年兵,转业以后回到村里,按理说我的经历要比你们多。可前几年我的心里也迷茫起来,不知道究竟啥是对的啥是错的,工作起来缩手缩脚,就怕办错了事,走错了方向。顾村长,我们领导难当啊,没有了方向就像个无头的苍蝇乱飞,工作起来心里没有底气。现在既然明确了工作重点要放到经济建设上来,我们工作的时候心里也就踏实了,这就是我们今后工作的方向。所以我们就是要一心一意带领大家奔小康,谁怕露富谁就落伍了,现在应该是谁穷谁耻辱,谁先富起来谁就光荣。”
顾祝仁欣喜的问:“这么说你同意我们办村办企业啦?”
卢有亮说:“我压根儿没说过不同意啊?我是说这件事还有待商榷,我们办事得一步一步来,总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吧?”
顾祝仁说:“可现在村里已经有一小部分年轻人到城里打工去了,假如村里的年轻人都看样,都走了咋办?这村办企业还办不办?办起来了没有劳动力,你说这事咋整?”
卢有亮说:“我看这事未必就是坏事,土地承包下去以后,我们村里不缺劳动力,男人走了还有女人嘛,要说缺少劳动力,那是城里,城里缺少建筑工人,他们去了正好解决城里劳动力不足的问题,既参加了城里的城市建设,又能把钱赚回来,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
沈邦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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