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社说:“我是个正人君子,君子坦荡荡,没必要把自己的过去藏起来,只是不愿提罢了。可是你呢,你为啥只字不提你过去的事?”
孙银花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隐瞒啥,我的头受过伤,过去的事情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翟社说:“这是啥怪毛病,摔一下就啥都忘了?”
孙银花说:“你怀疑我?说我是装出来的?我没你那么虚伪,我要是能想起我的过去就好了,至少我知道自己是谁,家住哪里,曾经干过啥。可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翟社说:“要我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也挺好吗?”
孙银花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说心里话,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死在荒郊野岭了,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我就应该留下来陪你。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不能像现在这样靠捡垃圾稀里糊涂的过日子,我要找回我的过去。”
翟社说:“可我担心一旦你想起啥来,就会离开我们,家里的娃还小,我一个人照应不过来,他们也离不开你。”
孙银花说:“你不想让我离开,我的心也非常矛盾,一方面很想找回我的过去,一方面又舍不得这几个娃子,这让我如何是好呀?”
翟社说:“现在学校盖起来了,不如你就答应卢支书,去学校当这个老师,总比你现在这个样子强。”
孙银花说:“你以为我不想啊?狼娃才五个月大,脑袋上还有残缺,他怎么能离得开我呢?”
翟社叹了口气说:“唉,这就没办法啰。狼娃有你这么个娘是他的福气啊!”
孙银花说:“也多亏了有羊奶,要不然我们拿啥来喂他?”
翟社说:“是啊,多亏了李姑娘,把她家的奶羊借给我们,这么大的人情我们以后咋还人家呀?”
孙银花说:“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把狼娃养大就是还了她的人情了。”
翟社不解的问道:“垃圾婆,你说这话是啥意思?难道人家李姑娘把奶羊借给你借错了不成?”
孙银花笑了,说道:“这倒不是,她把奶羊借给我完全正确。”
翟社问道:“垃圾婆,我咋越听越不明白呢?你这心里打的是啥拨浪鼓啊?”
孙银花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狼娃就是被他们小俩口遗弃的。”
翟社问道:“你就这么肯定?我问你,你有啥根据?”
孙银花说:“我不是跟你吹的,我这个人眼睛毒得很,自打李秀兰第一次来我家,她的一举一动,都别想逃得过我的眼睛。你想啊,我们这个地方的人都很穷,谁会舍得花十块钱来看娃子?这样做要么就是她发了不义之财,要么就是她傻,如果这两个原因都不存在,那会是啥呢?而且我让她把狼娃的帽子摘了,她都不肯摘,她连狼娃的头都不看一眼,显然她已经知道狼娃的脑袋是啥样子的。还有,她凭啥要把奶羊借给我们?难道她疯了吗?这一切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狼娃是被她扔掉的,当她知道狼娃还活着,并且被我们领养以后,她的良心上过意不去了,才做出这种举动。”
翟社说:“垃圾婆,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那我们该咋办?把事情跟她挑明了?”
孙银花说:“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她不愿挑破,说明她还不愿把狼娃领回去,我们也没有证据说明狼娃就是她生的,明面上大家都不好说啥,走一步算一步吧。”
翟社问道:“那她以后再来我家,我咋跟她说?”
孙银花说:“你咋这么傻呀?平时咋说的就咋说,就当啥也没发生过。哎,我可告诉你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见到她别傻呵呵的说漏了嘴,弄得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翟社说:“你说我傻?我们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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