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面有人大声笑了起来。
卢有亮站起身来,对着窗外喊道:“不许笑,谁再捣乱就请离开这里!”
孙银花宽宏的一笑,说道:“这不怪你们,平时大家都叫我垃圾婆,这样叫惯了,就脱口而出。今后我们要把这种习惯改过来,你们说好不好?”
学生们喊道:“好!”
孙银花说:“老师跟学生大家都要互相尊重,学生要尊敬老师,老师也要爱护学生,大家说是不是这样?”
学生们又喊道:“是!”
孙银花说:“好,今天第一天上课,我先来宣布一下课堂纪律:老师在讲课的时候下面不准讲话,不准交头接耳,要专心听老师讲课。如果你们有话要说咋办?在你们讲话前先举手,得到老师的同意后才能发言,你们能不能做到?”
学生们喊到:“能!”
孙银花说:“我们现在还没有拿到上课的教材,在没有教材之前我们今天要上的第一课是”她说着就在黑板上写下了“三字经”三个字。
“我们今天要上的第一课就是三字经。大家先跟着我念一遍:三字经。”
学生们跟着她念道:“三字经。”
孙银花说:“大家好好记住这三个字,三就是数字,一二三四的三,字就是汉字,经就是文章。我们一方面要认字,一方面还要懂得每个字的含义。现在我先在黑板上写第一段,写完以后大家就跟着我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朗朗的读书声传到了教室外面,原来还在窃窃私语的围观者们此刻都默默不语了,他们也在咀嚼着三字经的含义,思量着他们自己的人生。
村办的学校就这样开学了,或许卢有亮并不懂得如何办学,但他深知学习知识对每个娃子的重要性。他们这个村子紧靠大山,日子一直过得很穷,不但物资缺乏,连知识也很缺乏。以前这附近曾经有过一所小学,那所小学就建在他们村里,离他们村委会只有几百步距离,是他们三个小队联合办的小学。后来因为办学的资金不到位,小学办不下去了,老师拿不到工资也都相继离开了,那所学校也因为年长失修不能用了。这一年卢有亮正好从部队复员回来,他看到娃子们上不了学,心里就十分焦急,可干着急又有什么用?这个地方土地贫瘠,不适合种粮食,每年种粮都欠收,到头来还得伸手向上面要救济,娃子们上学就更成问题了。现在学校盖起来了,老师也找到了,这不能不让他感到**,这些日子他没有白忙,总算有了成果。看着新落成的校舍,他满意的笑了。廖伟明总说他是个精明的人,他也很佩服自己,再盖厂房的时候,他使出了种种手段,说服廖伟明把学校也盖了起来,现在新厂房盖起来了,学校也盖起来了,他没花一分钱,这就叫搂草打兔子,卢有亮怎么会不兴奋?
卢有亮的婆姨去年得病死了,留下了一个娃子,叫卢建国,今年刚好十岁。刚才在教室里喊“垃圾婆好”的人就是他,他坐在后面看的真真切切,这小子就爱出洋相,别人都不喊,偏偏他喊了这么一句,他这是啥意思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他心里想,建国啊建国,你等着,等放学以后我要当面问个清楚,你如果说不出个理由,看我咋收拾你?
下班以后他就坐在家里等卢建国回家,等了好一阵子没见他回来。这下把他气得够呛,好小子,知道自己犯错了,怕我找他算账,还不敢回来了,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你早晚会回来的,除非你真的不想回这个家了。他正想着,卢建国回家了。
“建国,你给我站住!”他猛地一声喝把卢建国吓了一跳。
卢建国站在那儿,问道:“爹,干啥呀?”
卢有亮虎着脸问道:“我已经打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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