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喝上酒了。”
卢有亮说:“我去看看他,翟老爷子非常健谈,有一段时间我们老哥俩没有在一起聊天了。”
虎娃说:“那正好,我今天炖了肉,您就陪他喝两盅吧。”
去年,村里在县农科站的指导下,搞了一个蔬菜大棚试点,卢有亮就把大棚交给了翟社,让翟社一家承包了下来。这时,翟社的伤经过医院的治疗和以后的疗养早已复原,他带着虎娃和龙娃走进大棚,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喜不自禁,心里盘算着种什么蔬菜。去年他在农科站技术员的指导下,在大棚里种下了西红柿和茄子辣椒等时令蔬菜,收下来以后拉到城里卖了,收成倒也不错。
卢有亮跟虎娃他们一起走进了屋子。自从那间屋子被烧了以后,村里又在原来的屋基上面重新又盖了一间新屋,这间屋比原来的屋子大了一倍,一式的砖瓦房,红的砖墙、黑的瓦片,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庙宇。可翟社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之所以要在原来的地址上盖房,按照他的意思是怕山盈回来以后找不到家,他始终坚信山盈一定会回来的。
虎娃说的没错,翟社此刻正在喝酒。卢有亮一进门就跟他打招呼:“翟老爷子,这酒还真喝的有滋有味的啊!”
翟社回过头来,见是卢有亮,忙站起身来,点着头说:“是卢支书啊,快进来,坐下一起喝一盅吧。”
虎娃抢着说:“爹,卢叔叔已经答应了,他说好长时间没陪你一起聊天了,你俩正好在一起喝点吧。”
翟社说:“去,你这娃子,卢叔叔还用你请?快去,再抄两个菜来,放个凳子,我要跟你卢叔叔好好喝上一壶。”
虎娃说:“我去炒菜可以,但是你不能多喝。”
翟社说:“你看看这个娃,走了个垃圾婆,耳根子刚清净了一些,他又来了,还管到老子的头上。”
虎娃说:“这是我娘走的时候特地关照我的,让我好好看住你,别让你酒喝多了,伤了身子。”
卢有亮说:“娃子说得对,小酌怡情,醉酒伤身,今天我俩都不能超过二两,你看咋样?”
翟社说:“卢支书,我们坐下说话。你说二两?那才多点?我听说你一顿能喝半斤酒,脸不变色心不跳,根本没事。”
卢有亮说:“那是过去,翟老爷子,我现在也不年轻了,脸不变色还差不多,心不能不跳,不跳不完蛋了吗?来,老爷子,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给您倒上,您刚才已经喝了,我的这一盅我先干了,这下我俩算扯平了。龙娃、珍珍,你们俩也坐下,一会儿虎娃把菜端上来,也坐下来一块吃,你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肉。”
翟社说:“对,你们也都坐下,多吃饭,多吃肉。看着这些娃子,我就想起了垃圾婆,我们这一家子虽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可是比一家人还亲。自从垃圾婆走后,我这耳朵根子是清净了不少,可心里头总是失落落的,每天就像少了啥似的,唉,你说这个人呐,为啥总有个念想?弄的人整天像丢了魂似的。”
卢有亮安慰他说:“你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嘛,别说是你了,就是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这心里头不是也时常惦记着吗?刚才我还问虎娃了,我问他这些日子你娘来过信没有?虎娃说没来过。虎娃,我刚才是不是这样问啦?”
虎娃炒好了菜,把菜装在盘子里,端上了桌子,他见卢有亮问他,就点点头说:“刚才进门的时候卢叔叔是问我来着,我说自从我娘走了以后就没来过信,她那边现在究竟咋样,日子过得好坏我们一点都不了解。”
翟社说:“她现在的日子好过啰,肯定是要啥有啥,要不她就会想我们,一想我们就会给我们写信了,一定是日子好过了,把我们这些穷苦的爷儿几个给忘了。”
龙娃说:“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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