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有亮问道:“老班长,这么多年了,您还记仇呐?”
廖伟明说:“别的我不计较,这都是做好事嘛,可他这个小子,事后连声谢谢都没有,谁受得了他这个傲慢劲!”
卢有亮说:“正好,老班长,一起去我家喝酒,今天我自罚两杯酒,算是向您赔罪。”
廖伟明说:“两杯不够,应该三杯。”
卢有亮说:“好,就三杯。走吧,我娘还在家等着呢,别让她等急了。”
他们刚要走,山盈停下脚步,问道:“我怎么没看见翟大哥呀?还有我那几个娃子,他们怎么一个都没来呀?”
卢有亮说:“山盈,他们都好着呢,你放心,一会儿他们准过来瞧你。”
顾祝仁说:“就是珍珍妞子不在,她在省城念完戏校以后,留在了省城的文化馆。”
山盈说:“这小妞从小就喜欢唱戏,这下遂了她的愿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胡巧珍呢?她不是一直在教珍珍学戏的吗?”
卢有亮说:“胡巧珍跟着她的男人去了南方一个城市,他们自己创业去了。”
山盈问道:“胡巧珍成家了?她男人是谁呀?”
顾祝仁说:“说起来你可能认识,他就是我们村小工厂的项工,项海明。”
山盈说:“他俩好上了,真是不可思议,那他们怎么又搬走了呢?”
顾祝仁说:“不是搬走,这个问题说起来复杂了,项海明本来在小工厂里当厂长当的好好的,黄明亮回来了,他在外面办企业被人家骗了一百多万破了产,又回到了我们这里,本来说的好好的,大家齐心合力干吧,可他一直不甘心失败,始终想着东山再起,项工架不住他的鼓动,跟他去了南方,把胡巧珍也带去了。”
卢有亮说:“这都是我的错,我太自以为是了,还想以成败论英雄,那个时候项工已经当了厂长,黄厂长回来以后,我又不能把项工拿下来,让黄明亮来当,我就安排他负责开发新产品,让他当了项工的手下,其实这就是个闲职。可人家是企业家,当惯了厂长,他怎么可能寄人篱下,听人使唤呢?”
山盈问道:“项海明走了,谁来当这个厂长呢?”
顾祝仁说:“我那个不才的弟弟,他不像黄明亮,听使唤。”
卢有亮好像想起什么来了,说道:“山盈,胡巧珍临走前嘱咐我,说等你回来了,她向你道歉,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
山盈说:“可惜了,我这次回来,是想让珍珍跟她母女两个相认的,她不在这里,这件事就办不成了。”
顾祝仁说:“其实胡巧珍早就知道珍珍是她的闺女,这不是啥秘密了,村里人也都知道,只是大家嘴上不说而已,大家都心照不宣嘛。”
山盈问:“那她为啥不跟珍珍相认呢?”
顾祝仁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她怕她老公吃醋,不敢公开这件事嘛。”
山盈又问:“胡巧珍走了,学校咋办?谁来教这帮学生?”
卢有亮说:“你猜猜看,是谁?”
顾祝仁说:“别臭美了,不就是你家那个小子建国嘛,瞧你得意的样?”
山盈说:“有亮,这是真的?建国他真的当了老师?”
卢有亮说:“这小子从师范学校毕了业,本来是分配到县城的一家小学校的,我不同意,让他回来当了村办小学教师。”
山盈问他:“那他人呢?在不在家?我好想他。”
卢有亮说:“本来你是能见到他的,可是他怕见你,去县城找他同学玩去了。”
山盈说:“太可惜了。不过没关系,以后就能天天见到他了。”
卢有亮说:“好了,我们到家了,你看,我娘站在门口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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