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怔忡的,她老人家呆呆地看着她。
应该说,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她淡然地,平静地吩咐佣人,“菲斯,你替我把宁远的行李拿下来吧!”
佣人点点头,随即去了二楼。
纪宁远似乎真的有急事,他拿起手机又拨下了一通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但神情一直是严肃的。
她怕佣人遗漏了他的东西,随即跟着去了二楼。
扫视了房间一遍,确定房间里不再有纪宁远的东西后,她这才命佣人把纪宁远的行李拿下去。
在二楼房间的落地窗前,她看到夏禹接过了佣人手里的行李,把行李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
然后,还在打着电话的纪宁远从别墅里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是纪氏夫妇。
母亲亲自送别他们,表情是那样的伤感。
夏禹替纪宁远打开了车门,纪宁远利落地坐进车厢,没有回头……
黑色的车子在她的视线里驶出了别墅大门,然后,车子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她一直往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渐渐地,整个人无力地坐在了地上,没有表情地靠在了落地窗上。
缘起缘灭,有时候,只是在一个瞬间。
她和纪宁远,由此再无交集。
果然如她之前所想的一样,她没有主动给纪宁远打电话,纪宁远也没有主动打过一通电话给她。
当然,她并不是期盼他打电话给她,她只是感慨,原来两个人之间的交集,真的只在一个转身。
这一年多她很少想起纪宁远,今晚之所以会想起他,是因为今天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了他。
他跟艾弗森一年前一起合作的那个项目,昨天宣布竣工,今天报纸上报道了他西装革履出席晚宴的画面。
这令她想起了这个项目刚刚开启时的那个晚宴,她是陪着纪宁远一起出席的……
如今,再也没有人把她和纪宁远的名字放在一起,纪宁远在报纸上的称谓已变成了全球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
“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再想过那个人呢,原来只是自欺欺人啊!”
宁萱不知道何时来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抱住她的脖子。
她把手上的报纸放了下来,侧头看向自己的表妹,“宁萱,你怎么来了?”
宁萱松开她的脖子,径直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么晚还没有回家,阿姨担心你又在公司加班到很晚,便让我来公司找你呗。”
她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时钟,面露微微懊恼,“原来都已经九点了啊!”
宁萱无聊地环顾她的办公室,“是的,尚小姐,您还知道看时间啊?身为老板的你,怎么每次都是公司最晚下班的一个呢?”
她有些疲累地靠在了椅背上,忧烦地道,“我在考虑是否要去投标诺斯安那块地……今天开会讨论的正是这个问题,但我还没有决定。”
“想投就投呗……我感觉表姐你还是有天生的商业头脑的,你看你进入尚氏后所投的两块地,都获得了很好的收益。”宁萱一脸钦佩地道。
她扶着额头,低落地回答,“那是因为前两块地都有一扬帮我拿捏……而我总不能每次都仰仗一扬来帮我吧?”
“那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江总他很乐意帮你啊!”宁萱理所当然地道。
她摇摇头,回答宁萱,“公司终究还是得靠我自己来打理,如果我不管遇到任何需要决策的事都去找一扬帮忙,那我永远都不可能成长……”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江总这两天没有在纽约,表姐你打算请报纸上的那个人帮忙呢,我可是看报纸上说了,这个人这两天就会来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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