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岚的寝宫里,为张立武医毒的太医半跪在地,脸上冒出了一大滴一大滴的汗,很快便把面前的地砖打湿了,身上的衣服也逐渐冒出了水汽,可见他有多煎熬。而坐在软榻上的凌岚却没有半点心疼这个年迈的太医的意思,只默默看着手中的小册子,似是在思量什么,可怜太医只得继续跪着,心底暗暗发誓,以后不管是什么人的委托,他都不要理会了,只管紧跟在凌岚身后便可,再也不理旁的。
又过了一会,太医跪得膝盖都麻了,眼睛也有点花了,凌岚才放下手中的小册子,抬眼,轻飘飘的吹出一句“起来吧”,却像是大山一样的压了过来,压得太医喘不过气,但又让他在下一刻得到了解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瞧着太医站不直的腿,微微颤抖的背,凌岚还是没有心疼他的意思,张立武只能再活三年的事,真以为他们能瞒过她?当她的暗卫所是摆来看的啊,居然敢这么小看她。
“你可知罪?”凌岚坐直了身体,双手撑在膝盖上,看似随意,又隐隐透着帝王的威严,太医吞吞口水,弯腰行礼,“回陛下的话,臣下知罪,再不敢犯!”
“朕姑且信你一次,若再敢欺瞒朕,罪及家人。”凌岚说着,示意太医坐下,她是不心疼他,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颤抖着身体站在她面前,也着实伤眼,还不如让他坐下来,大家好好的说话呢。太医坐下了,却不敢放肆,只坐半张椅子,始终低垂着眼眸,一段时间没见,怎么觉得像是几辈子都没见过凌岚似的,她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以往了,容貌也发生了变化,是因为当娘了的关系吗?
凌岚不知表面上怕得要死的太医心里竟然还有余力放空思绪,胡思乱想,只轻点下巴,道:“阿武的情况如何,你可有办法延续他的性命,让他熬过三年?”
太医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回陛下的话,臣下无能,只能尽力而为,张侍卫中的毒太过诡异,似蛊非蛊,似毒非毒,倘若不做什么,尚且还有三年之数,可若是妄动,但凡疏忽一分,便有可能伤及张侍卫的寿元,叫其归去。”
“竟是诡异至此?”凌岚藏于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张立武是很重要的一颗棋子,且不说他是张立文的亲弟弟,凌峰这一世的儿子,单是他身上的价值,就让凌岚不能轻易舍弃了他,可生死之事,人力如何能逆,只能万幸还有三年时间,也许这三年里便找到医治张立武的办法了,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弃了希望。
把张立武托付给太医后,凌岚伸手揉了揉眉心,到底是什么人容不得张立武,明明都已经把人放到眼皮底下了,却还是出了事,她这个帝王也实在是无能。
摇摇头,凌岚叫来暗卫首领,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会,暗卫首领便退下了。
在凌岚调整有关张立武的布局的时候,另一边的张立文却在挣扎,他终于还是得到了和凌岚密谈的机会,但凌岚始终不肯信他,只因他披着的皮囊是兴国人,一切又那么巧合,如何能不让她怀疑?但她到底还是动摇了,不然,也不会把她的一部分计划告诉他,让他来配合她,毕竟她要他做的事可是背叛“母国”的事。
这或许是她给他的一个机会,让他来证明自己,也或许是她的一场利用,不管他是谁,都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颗棋子,而他并不为此伤心,他会用行动向她证明,他究竟可信不可信。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伤害她的就是他了,他执着了三世,念了三世,好不容易和她圆满,好不容易和她有了孩子,他又怎会破坏这一切?这么想着,张立武捏紧了手中的药包,这个局很重要,他要小心一些。
“这是真的吗?”信珏的寝宫里,正在苦恼要用什么办法争宠才好的信珏正坐在一堆书籍中间,眉毛都皱成了一条,他的宫人却悄悄的告诉了他一个秘密,让他有些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却不怎么敢相信。见状,这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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