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哈尔的死,没什么人在意,只有甘木答答会心存芥蒂,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齐哈尔的尸体没有真切的摆在他眼前,他是不敢放松的,毕竟似齐哈尔这样的人,只要给了他一丝存活的机会,他就有机会翻盘。相比甘木答答的多疑,明珠哲的心要大得多了,该吃吃,该睡睡,偶尔带着兄弟们去前线和敌人厮杀。
虽说因与博言一战还顺利的斩杀了博言而得到草原众人的认可的明珠哲已经被视为草原霸主了,但到底还有一个甘木答答,甘木答答的背后是更强大的堪旺布部落。这草原霸主的位置,究竟鹿死谁手,还要看最后的结果,也许会是甘木答答翻盘也不一定。草原形势越发明朗,只差最后一脚便可定下江山的时候,盛国的形势却再度恶化,一伙匪盗横空出世,占据了一座山,还不断的往外扩展。
这伙匪盗的头领喜欢戴着面具,据说是之前起义军势头最好的那一支的领袖,在起义军被三国围剿的时候,当机立断的带手下逃窜了,原以为他会蛰伏个几年再出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卷土重来,还在盛国边疆肆虐,占山为王。
这个戴面具的人自然就是被凌岚放了一条生路的兰溪鸣,随着手上势力的增长,虽然没了凌国的帮助,但不再受到凌岚监视的兰溪鸣自由了,也切切实实的握住了手上的势力,他的野心便越发的大了,想要夺取盛国的皇位,甚至是天下。
是的,天下。一个盛国,不足以满足兰溪鸣的需求,他要的是天下,若他能一统天下,成为最后的赢家,谁能说他什么,谁能在史书上抹黑他?他会是超越凌国开国女帝的存在,他会是史书上记载的千古一帝,任谁都夺不走他的光芒。
野心膨胀的兰溪鸣有些失控了,行事也越发的暴虐,带领手下夺取势力的时候,往往是极尽手段的残忍,无论老弱,只要挡路,都会死在他的刀下。这样的他叫人害怕,却叫跟随他的人觉得痛快,成大业者,不拘小节,些许伤亡算什么?
这天,兰溪鸣又带着手下去攻打别的匪盗势力了,却遇到了对方的顽抗反击,一时不察,损失了他不少兄弟,兰溪鸣一怒之下,在最终攻占了这伙匪盗的老巢后,将他们的家眷全都拖了出来,要让这些不识好歹的人好好看看他们的家眷是怎么死的。在凄厉的诅咒声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匪盗家眷像是瓜果蔬菜那样,任由兰溪鸣的人宰割,却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不曾出声求饶,也没有跪下祈求。
兰溪鸣这会已经有些冷静了,看向排在最末的少女,因她披散着头发,看不清她的模样,便叫人把她带上来,他倒要看看她是真的胆大,还是已经被吓懵了。
“抬起头来。”少女被兰溪鸣的手下踢伤了小腿被迫跪在地上的时候,兰溪鸣手中的剑也调转了方向,对着她的脸,随时都能在她脸上划一刀。少女的父亲是这伙匪盗的老大,此刻正被按在地上愤怒的咆哮着,诅咒兰溪鸣不得好死。
少女如兰溪鸣的愿,抬起了头,目光犀利,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兰溪鸣原本只是一时兴趣,却在少女抬头的那一刻睁大了眼睛,这,这不是浮婷吗?
兰溪鸣想也没想的半跪在地,掐着少女的下巴,“你,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树山乌老大的女儿乌拉儿!”乌拉儿不明白兰溪鸣的失态是为了什么,也懒得明白,反正她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兰溪鸣听完乌拉儿的话,有些失神的松开了她,“不是浮婷啊,也对,她早就死了不是吗?”
“你要杀便杀,搞这些是要做什么?”乌拉儿越发的觉得兰溪鸣怪异,但她没心思深究兰溪鸣的怪异之处,哪怕是跪着的,也挺直了腰背,一副不畏生死的样子。兰溪鸣回过神,看着乌拉儿的脸,咬咬牙,扔掉了手中的剑,双手齐上,大力的揉搓着她的脸,想要看看她到底是真的长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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