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去了距离泛华最近的一院,在五官科挂了号,坐在等候区等着叫号。
下午一点多,等候区来看病的人不多,她等了十来分钟就轮到。
诊室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鼻骨,开了张X光射线单子让她去照,她依言拿着就诊本去缴费。
检查结果要半小时才能出来,她中午没吃饭,干脆离开医院,去了隔壁的吃食店里点了一碗面。
面吃到一半,她接到秦修的电话。
小店里冷气不足,又在医院附近,人来过往,特别吵杂。
余安安干脆结账离开,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向医院大楼阴凉地方走去。
“喂,三哥?”
“你在哪?一院还是三院?”
泛华附近有两家医院,分别是全城第一人民医院和第三人民医院,一院在左边,收治各项疑难杂症;三院在右边,主打骨科。
余安安一听到秦修如此问,就明白他已经知晓上午发生的事。
她鼻头一酸,忽然就有些矫情,“我在一院,人在一楼输液大厅旁边的小花园里。”
“好,在那里等着我,别乱走。”
秦修抛下一句等他就挂断了电话。
余安安眼眶发酸,金主爸爸抛下工作来医院找她,说明上午温蒂挑剔她,她是无辜的对不?
没等多久,约莫十几分钟,余安安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秦修步履匆匆地从输液大厅那里疾步而来。
他没戴墨镜,衬衫袖口挽至臂弯,脖颈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极具男人味的喉结。
一双黑眸直勾勾地向她扫来。
黑眸沉静,令人看不透情绪。
余安安刷地从石凳上起身,向他跑过去,“三哥。”
秦修伸手抱住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女人,他刚站稳,就听到怀里的女人在抽噎。
内心有所触动,她受了委屈,向他撒娇来着了。
秦修抿唇,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先别哭,让我看看你的鼻子。”
余安安有些难为情,她原本不矫情的,只是今天受到了委屈,鼻子又受了伤,再加上秦修来医院找她,她一时间情绪波动过大。
她站直身体,抬手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地抬起头。
秦修低头,对上余安安泪眼汪汪的水眸。
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下,眼睫一颤,仿佛清晨荷叶上聚满的水珠抖落下来。
她的鼻梁骨,靠近两眼中间的位置淤血严重,鼓起一块,左额头有两处刮痕,刮痕看起来非常明显。
文件夹不算重,但是用力砸人,也是一个伤人武器。
叶邵之的形容、对外投资部其他人的形容没有夸大其词,这些伤痕挂在余安安脸上看着非常触目惊心。
得有多大的气,温茯苓竟然对着一个不熟悉的下属动用暴力?
秦修压下怒意,从裤袋里掏出纸巾,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医生怎么说?刮痕擦过膏药了吗?”
余安安闭上眼睛,待到眼泪擦干,她睁眼看着他,“拍了片子,检查单应该出来了,医生开了去疤痕的膏药,每天涂抹两次就行。”
“走,我们去拿检查单。”秦修收起纸巾,握住余安安的手,带她离开小花园。
余安安跟上他的步伐,心里有许多话问他,想知道他如何知晓此事,想知道他如何处理她与温茯苓发生的口角。
然而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秦修毕竟是泛华老总,他能在工作时间拨冗过来看她,她已经心存感激,要是再扯着他问东问西,会不会太过分啊。
“想问什么就说出来,别把话憋心里。”
秦修第一次来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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