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象,以南笙的手段,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只要我一天不离开楚朔临,她依旧会对我下手。
一个想要让我死的人,难道我还该继续留在这吗?
当楚朔临朝着南笙游去的那一刻,我心里唯一的那一点坚持,早已经崩塌。
“正常人都会害怕,如果你要走,我不会拦着你。可是你以为,你走了,事情就会结束吗?”谭豫衍皱着眉头看向我,眼神中满是不赞同。
“如果我在这继续待着,事情只会源源不断,永远没有结束。谭少,我不是你,你有谭家做靠山。可是我没有,我只是一个来自普通家庭的普通人,唯一能够保护我的,只有我自己。”如果我是谭家人,南笙势必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对我下手。
南笙敢对我这么做,无非也是因为我背后没有任何依仗。
“篱月,可能你还不知道南笙的性格。我比楚朔临更早认识南笙,小时候我去顾家玩耍,顾家的一只宠物狗不小心咬了南笙,第二天,那只宠物狗被淹死在顾家的游泳池里。”
“那只宠物狗,是顾夫人的宠物。而南笙,只不过是顾家的私生女。那一次,没有人怀疑到这个四岁的小女孩的身上,可是唯独我,看见了南笙把那只狗按进游泳池时嘴角的冷笑。”
“你不是她的对手,篱月,正因为这样,你更加不能离开楚行知的身边。否则的话,她不会放过你。”
“她恨你,源于楚朔临,却并不会因为你离开楚朔临而结束。”
谭豫衍的一番话,让我的心里阵阵胆寒。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居然可以这么冷静地淹死一只宠物狗,她的冷酷和残忍,旁人无法想象。
至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孩子。
“顾潜有不少私生子女,可是只有南笙能够住进顾家,单凭这一点,就证明她一点也不简单。”谭豫衍再度开口,我握着皮包的手,渐渐地松开。
现在的我,不是南笙的对手。
可是,我也不是一点反驳的能力也没有。
我拿着皮包的手再次抓紧,这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谭豫衍在这拦着我,不让我离开,恐怕也是楚朔临的授意。
我拿着皮包坐回床上,看着谭豫衍低声说:“谭少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南笙的对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我要休息了。”
我言语中的逐客意味,那么明显。
我相信,即便是谭豫衍离开病房,也会派人守在我的病房前,随时和楚朔临报告我的行踪。
“你想清楚就好,篱月,你不会一个人。”谭豫衍感慨地说了句,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厚厚的被子盖在身上,明明是将近三十度的天气,却让我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真的好冷。
我想起自己在湖里的那一刻,那漫无边际的寒冷,仿佛要将我湮没一般,那种无助,和被遗弃的痛苦,瞬间席卷了我所有的情绪。
我紧紧地闭上双眼,想要把脑海中的那一幕给彻底遗忘。
这样痛苦的画面,我不敢再想,也不愿意去想。
我打开随身的皮包,拿出手机。
戴上耳机,我把最近一段音频文件放出来,当我听见里面的对话,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不少。
接着,我拨通了韩槿的电话。
韩槿很快接了电话,声音十分开心:“呀,篱月,你可算是忙完了。这周我陪伯父去做化疗了,你有没有很感动,比如说请我个吃饭什么的?”
听着韩槿的声音,我的鼻头一酸:“韩槿,我在医院。”
我的话音刚落,电话里便传来韩槿的尖叫声:“什么?你怎么开个会开到医院去了?你别告诉我你又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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