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把这个孩子列为关东霖的复制品,对他产生厌弃和敌视。
当一切都还原,当这一切都是关坤年的无奈之举时,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罪孽,作为母亲,怎么会用这么简单的方式去否决儿子的人品和为人?她不配做一个母亲!二十六年前不配,二十六年后依然不配!
儿子就在自己眼前,却不敢去触摸,怕自己的手会摧毁来之不易的亲情。
“坤年,醒过来!一定醒过来!让我有机会好好补偿你!听到了没有!”她失声啜泣,扑在病床边,痛不欲生。
隔着大窗玻璃望着里面的情形,映晴不免失声痛哭,龙可昌轻轻揽着女儿的肩膀,深深叹出一口气。
于霜和于蝶得到消息,赶来医院。
“怎么样?”于蝶同情地看着哭肿双眼的映晴问。
“情况不乐观。”龙可昌丧气地垂下头。
“我要进去看看他。”于霜焦急地想去推门。龙可昌拦住她,“医生交代不能进去。”
于霜手扶玻璃,远远望着躺在病榻上的关坤年,泪水直流。
“怎么会这样?”于蝶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变成这个样子。
“雪乞灵疯了。”龙可昌气恼地说。
“关坤年好可怜!”曾经觉得他很可恶,还很邪恶,现在没有了这种感觉,反而对他产生了同情。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龙可昌安慰大家,心里却七上八下。
一会儿,罗韵贤红肿着眼睛走出来,刚走出门口,人瘫倒在地上……
关坤年还没有醒过来,罗韵贤又脑溢血住进了医院,大家一边忙着抢救罗韵贤,又忙着照顾关坤年。
阳光照耀着院子中茂盛的槐树,树荫拉出的影子看起来炙热、烦躁。
于霜把煲好的汤装进饭盒里,等到冷凉后再盖上盖子。于妈看见了,问她:“于霜,你煲汤干嘛?”
“给坤年喝呀。”于霜开心地说。
“关坤年醒了吗?”于妈好像记得关坤年还没有脱离危险。
“妈,坤年会醒的,我想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能够尝到我亲手为他煲好的汤。”于霜眼神黯淡了下来,沉闷地说。
“我看这个人醒不过来了,他妈都醒过来了,他还在昏迷。”于妈有口无心地猜测。
“妈!”于霜急了,觉得她妈说的话不吉利,有些生气地责怪:“您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会好话?”
“妈也是实话实话,前天我去看你爸,你爸说了照他这种情况醒过来的机会很渺茫。”于妈也是有一说一。
“妈,我不听你说了!坤年一定会醒的!他一定会醒!”于妈纠正着抱起饭盒,气呼呼地走出去。留下于妈追在身后,规劝:“于霜,妈不介意她仁至义尽,但是他真是不行了,你可一定要想开点……”
于霜突然停步转身站定怒视口无遮拦的妈妈,一字一句地纠错:“妈,他会醒的!”
转身时,头发甩到了于妈的眼睛,害她捂着甩出眼泪的眼睛只骂这个不懂事的闺女。
医院里早早聚集了很多挂号的患者,于霜穿过一楼大厅径直坐电梯到外科1栋四楼来看转入高级病房的关坤年。
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药水味充斥着整个空间,脚步轻轻地踏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声音。于霜尽量放缓自己的脚步,努力不发出太强烈的声音。到了病房门口,她轻轻扭动旋转手把,推开门走进去,却看见床单折叠的整整齐齐,人却不见了。
“坤年——”她跑进床前,凝视着雪白的床单,有些吃惊。转身跑出来,坐电梯下楼,再坐电梯去4栋五楼的脑血管专科楼层找罗韵贤。
罗韵贤脱离了危险期,但是不能说话,和老太太先前的症状是一样的。龙可昌和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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