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满心里明白,关于渡边光成了她替罪羊这一事,除非渡边有证人,或者,她自己站出来为他证明清白,否则,渡边这一劫恐怕是难度过了。
更何况,除了她自己以外,能证明渡边清白的证人,必须是在事发前就跟渡边在一起进出第二仓库,同时一整晚都跟他在一起的人。
而这个人,非红叶凛莫属。
然而,红叶凛死了。
所以,渡边,这一劫,权当做你杀死那些药人们所必须承担的代价吧!
牧小满叹了口气,刚准备离开书房,一个念头却仿若划破天际的火石,瞬间激起了她疲惫的神经。
“渡边既然是我的替罪羊,那么,安本华呢?他会不会真的是柏友山想嫁祸的替罪羊?”
这句声音在牧小满的心头萦绕,疯狂地叫嚣着她的大脑。她努力地平复着身心,又走回书桌旁,拿出那份满是罪恶的合同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只要是做过的事必定会留下痕迹。更何况,是一张攸关生死的合同。
牧小满打开书房里所有的灯,仔细地观察着这张合同。
从字迹上来看,很明显,这是於无时书写的内容,合同上清清楚楚地表明了这场罪孽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做的,不过,令牧小满感到奇怪的是:
三人地位很明显是柏友山和安本华在上,於无时只是个小虾米。那么,这份合同既然是於无时起草的,想必,起草时间一定是在谋杀之前。更有可能是在他们前往奉天之前。
而他一个小虾米,能撼动这两位比他地位高很多的大老板,显然是不合理的。很明显,这份合同是於无时给自己保命的一份文书。
而事发之前,柏友山和安本华应该不知道有这份文书的存在。
於无时是开枪的杀手,柏友山是谋杀计划的发起人。那么,安本华呢?他到底是跟柏友山合谋的,还是他是柏友山的替罪羊呢?
看着合同里的内容,於无时要求柏友山给他以后所有财产进账的五成,这一半对一半的数额其实足以掏空柏友山的大半血气。这么多年下来,柏友山有多少资产,於无时也会有多少资产,想必,於无时的资产应该要比柏友山的多很多。
反观安本华,合同里只是提及让他好好照顾阿廖沙。短短一句话,寥寥几个字到底说明了什么?
会不会是於无时和安本华合谋想要扳倒柏友山的计划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会不会是安本华和柏友山合谋杀害自己一家之后,再用计扳倒柏友山呢?
牧小满脑子里想了这么多之后,陷入了深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她身后走着,仿若窗外的那个世界和她无关一般。她坐在办公椅上,仔细地,反复地看着这份合同,却猛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如果安本华是这场谋杀里的最大赢家,那么,於无时起草的这份文书应该是在安本华的家里,或者公司里写的。
可这张纸非常薄,薄得好像稍微用力就会化去一般。也许是时间流逝的关系,可她在安东身边那么多年,多多少少地也了解了不少安本华的脾性。
尤其是那句“和气生财”。
安本华这人,为了能赚钱,重振家业,硬生生地把当年的少爷脾气给压了下去,他赚钱时气势恢宏,花钱时也尽是专挑最上等的去购买。
牧小满曾经在安东的书房里看过他小时候学习时所用的纸张,都是极好的品相。好的纸张绝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如此薄如蝉翼,顶多是泛黄和毛边而已。
可见,这张纸绝对不是安本华所有。
如果这份合同是安本华和於无时密谋的,那么,书写地点一定是在安本华身边。更何况,如果是他俩密谋的,那么,安东为什么要一直在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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