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照应。我就问他,阿金是不是这个组织的。他说不是,说阿金生性懒散,不是做这块的料。
“当时我也很感激他能给我弟弟一个家,他能在洪水中救了我弟弟,那真是我们弟兄俩的大恩人,所以,我就答应了他。我本来就会一些拳脚功夫的,比我弟弟强一些,现在想来,他应该是早就摸清了我和阿金的底细了。
“接着,他带我们去城郊一家宅院里,请人培养我们,我们真刀实棒的练,后来才知道,教我们的,就是於无时。可我一直没见着我弟弟,柏友山就说,阿金去东北帮忙运货了,我也就信了。
“为了报恩,为了见我弟弟,我疯狂的练习,可是你知道,人的拳术练习不光是力量和速度,灵巧性,有时候也是需要天分的。我们几个再这么练,似乎都不及於无时半分。那个时候我很开心,想努力成为於无时那样的,为柏友山效忠。也因为大上海的繁华想要在这里安家,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上海人。
“这样,我和阿金,在上海就有一个真正的家了。所以啊,我努力地练着拳脚功夫,也努力地学着上海话。我的语言天分还不错,虽然还带有一点儿家乡口音,但是跟上海本地人交流已经无碍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柏友山告诉我们第一个任务,就是去奉天。我想着,阿金去东北帮忙运货了,所以,我以为他要带我们去运货,东北山匪多,带着我们几个人多也安全。谁知,去的竟然是你家……”
牧小满的拳头依然紧紧地捏着,她不愿回想这段恐怖的回忆,可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遇见当年血腥杀戮中的那些人。她恨恨地说:“杀我爹娘的时候,你畅快吗?”
“牧小姐,你误会了!”阿秋连忙解释道:“事实上,我们这个组织里的所有人,除了於无时以外,都不知道那天将要面临的计划是什么。而你爹娘,是被於无时开枪所杀。当年柏友山之所以要带着安本华去,就是想把所有的罪孽都栽赃在安本华的身上!”
牧小满没有说话,毕竟阿秋的这段陈述和她预想的无差。
“更何况,我们组织里的这些人,都是在苦难之中被柏友山所救,更不会因为这场灭门之案敢多言半分。”
“那你后来见着阿金哥哥了吗?”
“没有。”
牧小满冷笑:“谋杀成功了,柏友山难道不给你们一些奖赏吗?”
“非但没有,而且,我们组织里的所有人,都被於无时追杀了。”阿秋平淡地说出这件当年让他胆战心惊,日夜生活在恐惧里的往事。
牧小满诧异地看着他,希望他说下去。
“事情结束后,我们坐火车直接回上海。就在这回程的路上,於无时奉命一个一个地将我们都杀掉。其中,柏友山最想杀的,就是我。”
“为什么?”牧小满惊讶了。
“因为我的声音被你听到了。”阿秋苦笑着说:“也不知道是我暴露了声音的关系让柏友山心起杀戮,还是他早就有计划想要抛弃我们组织里的所有人。总之,当年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临时组织,除了我以外,全部都死了。”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因为安本华,安老爷。”
原来如此,这么看来,所有的事情都说通了。阿秋在叙述的过程里,牧小满观察了他所有的表情和动作,并没有看出半分撒谎的迹象。
阿秋接着说:“是安老爷帮我制造了假死的迹象,让柏友山去看了,蒙混过关。从此以后,我改名换姓,换了身份。可我还是想要去见我弟弟啊!我弟弟到底在哪里,根本没人知道。我也不好去问安老爷,他帮了我那么多,不好再麻烦他了。
“更何况,我们当时组织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安本华被柏友山给陷害了。可碍于於无时的关系,没人敢动柏友山。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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