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萧萧有几天没有来婆家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样,房间被两个老人收拾得一尘不染,婆婆太干净,干净得简直像洁癖,地板瓷砖的缝里都擦得干干净净地,花盆里的花,叶子都是一片片擦过的。
这无疑都给了段萧萧一种压力,她刚结婚时,有一次周末,公婆突然到他们的小家,婆婆进屋里二话没有说,就走到窗台边,用手抹了下大理石窗台,然后,脸上露出不屑且得意的笑意,将她刚抹过窗台的食指给段萧萧看:“这么脏,你有没有打扫卫生!”
那是段萧萧是第一次领略到婆婆的威力,她简直就拿家里当她的学校一样,到儿子家里,就像是值周生来检查,甚至更严格。
从那以后,婆婆会时不时的到她的家里来“检查卫生”,而且总是百般的挑剔,你窗台擦干净了,她会说你的灶具没有擦,灶具擦干净了,她又说,窗帘该洗了,下次来,窗帘是刚洗了挂上的,她又会说,电视电脑的屏幕都是尘土了。
那时段萧萧简直生无可恋一样,每天都怕他们的突然到来,公婆一来,就如临大敌,她怕那种突然的抽察,所以,基本上,天天都要打扫卫生,那时她还上班,在大学的食堂里,三班倒,上班的间隙时间,都被她用来打扫房间了。
直到最后,曹墨看不过去了,他喜欢下班就躺到沙发上,结果段萧萧会叫他小心些,不要弄皱了沙发巾,他起来时,连靠枕都要按原来的样子摆好,曹墨觉得老婆就要变得神经质了,就出面找妈妈谈话。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总之那之后,婆婆刘玉芝就不再那样的苛刻了,有时看到了什么她看不习惯的事,她就撇撇嘴,再看不上,就会指出,但比开始时强多了。
段萧萧这才放松了一些,但还是不敢怠慢,卫生还是要搞的,这习惯就坚持到了现在,虽然有两个娃了,但她还会让家里干净如新,东西都分类摆放,孩子弄乱的玩具啊,用品啊,在孩子睡着后,她都会一一的物归原处。
这样,倒也不是没好处,段萧萧觉得只要不是洁癖得太过份,人还是要把居住的环境弄得尽量地干净,这样,别人看了舒服,自己住着也舒适。
而且时间长了,段萧萧也拿捏准了婆婆的脾气,知道她什么可以将就,什么必须严格,段萧萧就会将婆婆认为重要的事情,都做得完美,不让她挑出错来。
七年,婚姻里需要磨合的不光是夫妻之间,还有婆媳之间。
段萧萧自认为自己是个好相处的人,与婆婆相处,也将自己放得极低,曹墨也哄着她说,他妈妈脾气不好,如果妈妈哪里不对,叫她先忍着,等回到家里,他由着她打骂。
曹墨是个孝子,段萧萧喜欢他,对他这点也是敬佩的,大家都说,孝顺的人,人品总错不了,所以这些年来,段萧萧也是按着老公说的所做的。
段萧萧换好了鞋,将婴儿车推进来。
公公听到这里的动静,从客厅里走过来,见到了孙子,老人家眉眼一起笑:“哎呀呀,看看我的大孙子,又胖了没有?呵呵,爷爷抱抱!”
他这样一说,婆婆也暂时放下对段萧萧的不满,两个人挤在婴儿车前,争着抱起小家伙,段萧萧看着他们喜笑颜开的样子,心想,这一篇总算是掀过去了,她松了口气,把自己买来的东西,都拎到了厨房里。
她打开冰箱,把自己买来的东西,按生熟分好,又分别放到冷冻室和冷藏室,她一边收拾,一边问客厅里的婆婆,晚上打算做什么,她先做好先期的准备工作。
“墨墨好多天没有回来吃饭了,我想做他爱吃的西红柿炖牛腩,再炒两样菜,抖个凉菜,你都买什么了?”婆婆走过来问道。
虽然刘玉芝嘴上不承认,但这两年,随着段萧萧开始在厨房里帮忙,偶尔也会做一些菜,大家都公认,段萧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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