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段萧萧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个脸,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她想着自己还不老,她不想困在婚姻里,慢慢地枯掉,裂裂嘴角,露出个微笑,唇边竟然是僵的,自己有多久没有真正的开怀的笑过了。
她纵然不是活泼开朗的性子,但是,整日愁眉也不是她的性格。
林南答应给段萧萧找个律师,段萧萧这一次是铁了心的,指望着曹墨改变是不可能的,段萧萧知道之后的路,不会太好过,她鼓起勇气来,这些年来,她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雀,离开这个家,离开曹墨之后,她知道自己也许会很难适应当今这个社会,因为她与这个社会脱节太久了。
但,总要去试试,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她不想死去,则只有冲出去。
夜里,曹墨回来的时候,家里那样的静,他有一瞬还以为,又像昨天一样,段萧萧带着孩子去了他父母那里。
可是,推开儿童房的门。
女儿菲儿睡在上铺,下铺上,段萧萧搂着儿子睡着。
他伸出手去,想摸摸妻子的脸,却慢慢地收回了手。
自己一身的酒气,还有香水味,弄醒了老婆,也是徒让她生气罢了。
曹墨自己也觉得委屈呢。
乔薇拉着他,躲在酒店的卫生间里,喝多了,他吐了半天,乔薇递给他水杯让他漱嘴。
他漱好嘴,在镜子看到乔薇,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你这是何苦呢?你大可以推开不喝的!”
曹墨放杯子到台上,力气大了些,玻璃杯碎掉了,划破了他的手心,血一下子流下来,乔薇拽了擦手纸上来按住他的手。
“乔薇,我何苦,还不是因为你,你又跟到这里做什么?你还嫌你给我带来的麻烦不少吗?”曹墨说道。
“麻烦?什么麻烦?你是说你老婆去酒店的事吗?还是那些人背后的议论?”乔薇笑,压着曹墨的伤手,纸巾被血染透了,她要换一张,曹墨撇开手,不让她拉着他的手。
“你就这样的爱她吗?别说你和我在一起,没有动心过,曹墨,你气急败坏,不过是你道貌岸然的外衣,被我撕破了吧?你敢说,在巴黎,你没渴望过我?有贼心没贼胆,曹墨,我瞧不起你!”乔薇说道。
“乔薇,我早就说过,我不爱你,你不要一厢情愿!”曹墨说道。
“不爱我?那你陪我早上打球,昨上吃饭,是为什么?咱们的合作,并没有要求,你必须这样的?那陪着我的,讨我欢心的男人,难道不是你吗?”乔薇笑,有人进来,她侧过身子,去补妆,那人走了,她才在镜子里看曹墨,手里一筒口红,抹着唇,抿一下,放开,嘴唇由失血再到红艳艳,她在镜子里对曹墨说:“反正流言都起来了,你不若坐实了罪名吧,我等你,我说了,我等你这么久,你也男人些,抛开你那些约束吧,过了今夜,我们再见,不知是何时呢?曹墨,我想你……”
曹墨见镜子里的她,眼睛里的光芒充满了掠夺感,而红唇艳艳,摄人魂魄,曹墨只觉酒气上撞,他眼睛里要冒火,对视时,电火雷鸣,都是她的嘲讽,什么有贼心没贼胆,什么飞短流长,他会被那些人的唾液淹死吗?那些在背后笑他的人,他凭什么怕他们。
他们前后走出洗手间去,包房里人们喝得都差不多了,有人在划拳,有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们回来,也没有人注意,乔薇拿起手包,先一步走出去,曹墨落后几步跟着。
到了酒店大堂,乔薇叫服务生帮她叫车,她余光里看到曹墨跟了出来,不由得笑了,她十分的自信,他这些日子的殷勤,不信他就没有所图,没有过犹疑,是男人总会是有软肋的,色字头上一把刀,但多少人会牡丹花下死都不惜。
叫的车很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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