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要出来了，嘴里含糊的声音：“要要……”

    段妈妈罗里罗嗦地说着什么，段萧萧开着门换衣服，母亲没有回避的意思，她只有背过身去，换上了家居服，神志才慢慢地回神，听到妈妈在说：“唉，你说我也是没办法，你弟弟相中了，有什么办法呢，咱家能有多少钱，我就说不让他搞这个对象吧，儿大不如娘……”

    看着女儿的脸色，段妈妈犹犹豫豫地说：“曹墨倒是早就说过，首付什么的，不让我愁，但是，总是从你们这里拿钱，我也是不好意思啊……”

    段萧萧笑了笑，又是钱，又是钱，她觉得自己的婚姻，是一层一层的枷锁，先是儿女，再是父母，然后是曹墨的钱，她怎么可以挣得脱呢。

    “没事的，曹墨不是同意了吗？要多少呢？”段萧萧无奈地问。

    “三十万吧……”段妈妈说，看女儿没有说话，忙着又说：“我也不太清楚，我得问问，也许十万二十万吧，我和你爸再凑点……”

    凑点，怎么凑，说得轻松，段萧萧知道父母的难处，同样辛苦了一辈子，工人们就有各种退休之后的福利待遇，而做为农民的父母，只有每个月几十块钱的农民补助，还是这些年国家扶农政策后才有的，两个孩子相继上学，家里四口人的开销，父母攒下的钱有限……

    “妈你别担心了，我会和曹墨说，你也不用想着还……”段萧萧说道，看到妈妈舒心地笑，段萧萧窝心极了，又一层，自己怎么不好做鸵鸟，曹墨在钱财上，向来随意，挣来的钱，都交由她处理，就算是公婆有微词，但给她娘家人花钱，曹墨从来不犹豫。

    “唉呀，亏得有你这个女儿，不过啊，人都说，有个好女儿，不如有个好姑爷，有个好儿子，不如有个好媳妇，曹墨这姑爷是打着灯笼难找啊，一个女婿半个子儿，咱家这些年，可就全靠着他了……”心满意足的段妈妈不停地说着好话，却不知道这些话，压在女儿的心上，让女儿再喘不上气来。

    “妈，你别说了，咱们一家人……”段萧萧走出去，段妈妈跟在后面，絮絮地还在说，段萧萧只觉得头疼。

    这头疼一直持续着，直到半夜里，卧房的门被曹墨打开。

    一身的酒气，段萧萧睡得不实，被吵醒了，她忙着要起身，曹墨已经俯身在看她：“睡了吗？”

    “你回来了！”段萧萧说：“我去给你倒蜂蜜水！”

    “不用，没喝多少酒……”曹墨说，他回身去锁了房门，走回来，“这帮小子，不知道点的什么酒，没安好心，热死我了……”

    直拽开段萧萧的衣衫，他俯下身，可着劲地折腾，才将火泄了，最后，拍了拍妻子的脸：“你也是配合配合啊，总跟着块木头似的……”

    段萧萧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她刚刚一直咬着唇，竟然将下唇内咬裂了，她是忍到了极限，刚刚才没有推开他，现在，听到他这样说，她觉得心绞死了，她想喊，喊给那个人听：“哪里有名无实……哪里有名无实……”

    她感觉自己要疯了，曹墨又醉又累，翻个身就睡着了。

    段萧萧一身汗与酒气，她下床，去浴室里淋浴，煤代气工程正在这个城市实行着，燃气热水器在这个夜里供应不足，花洒里流出来的水，时热时凉，段萧萧也感觉不到，只觉得水流兜头而下，遮住了一切，她的世界，仿佛在下着雨，她躲也躲不及……

    第二天一早，头疼欲裂，段萧萧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丈夫起床了，喊着她：“妈妈来后，你是越来越懒了，怎么也不看时间，我这要晚了……”

    她勉力睁开眼，曹墨一边穿裤子，一边站在衣柜前说：“我那件淡紫色的衬衫呢？”

    段萧萧匆忙起身，却险些摔倒，浑身酸疼，头更是觉得有锥子往里扎一样，她在曹墨地催促下，勉强走到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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