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觉得心累。

    “有些事，我总归要去做。”

    铠因笑着摇了摇头，“要不然，纵使一辈子无忧无虑，我也注定不会快乐，何况还是我一生的追求，所以……我必须去。”

    “那好吧。”

    韩信拍了拍铠因的肩膀，“你要去，我也拦不住你，我……也只能祝你一路平安吧。”

    “多谢……”

    ……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帮你？”

    偏远的小山村里，一棵巨大的古树之下，老人闭着眼睛依偎在树干上，像是在睡觉，可他却的确出了声。

    “有人告诉我，你可以。”

    没人告诉他，都是他猜的，可是，他觉得他没有猜错。

    “你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

    铠因点了点头，神色之间有些惆怅，“妖界，我必须去，因为……这也是我目前活着的唯一理由了。”

    “可你知道，以后，你的路会很难走。”

    “我知道。”

    “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不在乎。”

    铠因低了头，静静地看着手背上的一道“疤痕”，喃喃自语道。

    “她都可以为我丢掉了性命，一些苦痛而已，我又有什么资格畏惧？”

    “可你终究是可以选择的，你可以选择待着她的遗愿，继续活下去，我想，你要为了的那个人，多半也是希望你这么做的吧？”

    “没有她的人生，不完整，也没意思。”

    铠因摇了摇头，“而且……我需要救得，也并非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别人。”

    “那你是真的选择好了吗？”

    “选择……好了。”

    “不后悔吗？”

    “不后悔。”

    ……

    “我不知道怎么评价你的是非对错。”

    老人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你既然接触过那些东西，那想必对这些东西也容易理解。我……是伴随着这个世界出生的，第一道生命气息，但你可以称我为树妖。这么多年来，我见过太多。人与神的纠缠，什么是非对错，沧桑变化，历经劫难，可像你们这般的，老夫却是第一次见。既是如此，我不介意帮你一把，但你要记清楚，我只负责将你送到那个地方，但具体是落在哪里，老夫不管，你以后会怎么样，也跟老夫全无关系。你所做的一切，发生的一切，日后也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手一挥，老人眼前的大树竟是一阵扭曲，从树干的部分，竟然缓缓分出一道树洞来。

    “去吧，去做你觉得该做的事。这，便是通往妖界的路。”

    这……

    就是妖界通道吗？

    铠因深吸了一口气，对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

    “无妨！”

    铠因点了点头，缓缓地走了过去，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环视了一下四周……

    再见了……我的故乡……

    随后，他便转过身，一头扎进了那树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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