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静空洞的眼神,他又是一阵心疼。
他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她是云洪收养的养女,知道她就是十五年前那场惊天大火中逃生的女孩。他也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只是皇上已经将这案件列为了密案,再也没有人查起,再也没有人问起。
可穆千尘不是一个安份守已的人。
云静靠在床头休息,穆千尘道:“我把秦可儿赐于苏砚可好?”
云静摇头:“苏砚不喜欢秦可儿,不必让他为难。只是秦可儿单恋苏砚罢了。”
穆千尘垂了头,他想不透云静的心思。于是他越想要了解她。
穆千尘离开后,秦可儿又守在了云静的身旁。
“他如今是赵公子了,想来他再也没有遗憾了。”秦可儿说。
“你是不是会有遗憾呢?”云静问。因为秦可儿从此与苏砚便再也不能见了。一个是赵公子,一个是戏子。
秦可儿问:“你为何去接近他?”
云静轻笑:“是为了你。”
秦可儿也笑:“是为了伊莲锦。”
云静不再说话。
秦可儿道:“伊莲锦并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他自己。”
云静不语。
“如果我能帮上你,尽管开口。”秦可儿末了说。
云静还是不语。秦可儿起身离开,云静看着她消失在门口,转过头来沉思起来。
她说伊莲锦不喜欢她,他只是喜欢他自己。
太子爷府将苏砚的事情压下了,除了赵家的人,庆和班的人,没有人再知道这件事。那个兰袍公子也因“意外”而人间蒸发了。
起风为穆千尘磨砚,穆千尘在画云静的画像。
“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穆千尘自言自语着。
起风讨好地笑着,他说:“这个云姑娘是一个十分认真的女子。属下发现,不管是谁说的话,她都会认真地想。她做事也会认真地做。如果人人像她像那样,那岂不是活得很累?有些事情,就是要得过且过,可云姑娘好像并不懂得这些道理。”
穆千尘扯了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你也说了,她是一个认真的女子,如果她懂得得过且过,那便不是她了。”
画上的女子一脸漠然,可眼神却万份坚毅。穆千尘画好了云静的画像,又将那画像烧了。
起风不解地问:“爷,您画了云姑娘的画像,却又烧了。这来来回回几次了,您如果想见云姑娘,就去见她,她左右不是爷的人了么?”
穆千尘一笑,不语。
她是云家的女儿,云家与皇室有秘密契约,这个他是知道的。再说了,她是那样认真的一个女子,连下人的话,她都要认真地听。如果他对她就这样轻薄的话,她只会看轻自己。
而这些,起风是不会懂的。因为云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是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女子。可她又不同与那些身负血海深仇的人。
别人也许只会想着报仇,可她不一样。她没有完全被仇恨泯灭,她还有别的特质,一些吸引穆千尘的特质。而那些特质是什么,穆千尘也说不清楚。
秋水淅淅沥沥,云静与秦可儿一起在江上泛舟。细水如针,刺入江面,似是在绣一面江山美图。
“看,世子爷来了。”秦可儿提醒着云静。
“莫要将那种渴望表地太过了,我看得出,你接近他也是为了某种目的。可是你太过认真了,反而会适得其反。”秦可儿道。
“省得了。”云静望向江面,她看到有些小鱼儿跳出江面来了。
那是,气压过低,鱼儿跳出水面来吸氧气来了。只是这些现代知识,秦可儿不懂,伊莲锦也不懂,于是伊莲锦说:“两们美人真是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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