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跳跃,酒水已经开始往外冒热气,有了沸腾的迹象,酒香也开始四溢,醉人心脾。
“这是想温酒斩我?”
苏牧挑眉,顾长歌这个来自清虚山的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啊。
骄傲得锋芒毕露,令人喘不过气,像是一柄世间最锋锐的剑,能够撕裂天穹。
“呵,苏牧,好久不见。”
顾长歌没有去接苏牧的话,见火红仙鹤气息稳定下来,方才起身站定。
“离开神陵岛的这段日子,我真是想你想得紧。”
苏牧无视顾长歌话语中的森寒杀意。
这种气势上的压制,对守城将领柴苘山等人或许管用,可于他而言,完全就是形同虚设,乃是微末之伎。
苏牧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心中浓郁到极致的杀意,在向外喷薄之前的习惯性动作。
面对顾长歌,他完全不想多说一个字。
早是死结,唯以死解!
“呵呵,在神陵岛的时候,我送你两本志怪,你都谨慎得不敢去接。”
“可现在却敢对我动杀念了,这是有极大自信,能够将我杀死?”
顾长歌身上的七彩羽衣绽放霞光,将他衬托得如天界仙尊。
是以哪怕同样站在城墙上,顾长歌的眼神姿态,却像是站在了万里长空之上,俯首睥睨着苏牧。
这是来自骨子里的傲气。
“苏牧,你一个生而卑微的蝼蚁,机缘巧合有了些修为,听了他人几句吹捧,就以为能飞上枝头,鱼跃成龙了?”
“这真是莫大的笑话。”
顾长歌负手而立,冷漠地看着苏牧,真像是在俯视脚底的蝼蚁一般,
“苏牧,你体内流着卑贱的血,哪怕穿上了金衣,也难以逆转命格,摆脱不了卑贱的小人物身份。”
苏牧刚才吸进胸口的气,此刻终于吐了出来。
浊气如蛟龙,飞旋虚空中,久久不散。
苏牧握住了春秋刀柄。
“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我一直很喜欢。”
终于听到苏牧开口,顾长歌眉头一挑,嗤笑道:“我想听一听,这句话”
他话才说一半,便见苏牧的眸光,便落在春秋刀柄上。
原来苏牧刚才这一句话,根本就不是说给他听,而是说给苏牧自己听。
“吾做六十年众生牛马,愿为三十年诸佛龙象。”
苏牧轻声开口,眼神平淡,嘴角却是带着几分笑意。
这句话,说给自己听,前世今生的自己听。
听了之后,便该做正事了。
如此想,苏牧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有一条纤细的锋线浮现。
这条锋线从苏牧的腰间发起,于暗沉的空中划出一道清冷的光。
像是一幅冷色调画卷中的点睛之笔。
令人胆寒,却又极具美感,充斥着矛盾。
不过这只是柴苘山等人的感受。
直面刀锋的顾长歌,只觉得面庞生疼,脊背有汗毛倒竖,这是身体本能在预警。
“很好,这样的战力,才让我觉得值得,特意从清虚山来到这里。”
顾长歌运转灵气,七彩羽衣霞光大盛,这件羽衣本就是至宝,防御力无双,比齐瑜的镇仙钟强上十倍不止。
是以调动这件羽衣之后,顾长歌已经扬起了神鞭,准备以羽衣硬抗苏牧这一刀,再用手中神鞭直接将苏牧给击杀。
然而。
令他没想到。
苏牧手中的刀锋,根本就没有朝他落下,而是在将落未落之时,硬生生地转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敢!?!”
顾长歌惊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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