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张氏子娱母故事集的出版,张氏纸也一举成名。不过,纸坊此时也以生产磨浆纸,供应族学使用为主,只少量对外来商队提供张氏纸,进行试销。家里有个造纸坊,能生产好纸,是件风雅之事。但把张氏纸交给自家商队出售,就有些过分了。张昭盘算下,觉得为了这点儿小钱不值得,就卖给往来的商队了。
这两样东西,还没有挣到多少钱,但二者前景无可限量,利润丰厚,也是一目了然,人所共知的。
况且,卞东庄的铁产量,这两年来也有了大幅增长,基本可以满足张家自用。而海曲庄的盐产量,也在迅猛增长中,预计今年年底便可以满足张家的自用。
去了这两项大支出,又有了上述进项,张昭不仅攒够了开垦所需的开支,还大大赚了一笔。手里有了钱,张昭事情自然就阔气许多。
何况,熹平元年(172年)的天书里,还记载了镜子的制法。
张涵知道银镜反应,但他做实验时,用的是实验室备好的药品,他并不知道硝酸银溶液是如何从无到有制造出来的。所以,天书记载的镜子是锡汞镜子。
在一块平板玻璃上,倒上熔化的锡水,然后用一根细滚筒将锡水碾成均匀的薄锡层。待锡冷却后,再把水银倒在锡箔镜上。经过一个月时间的反应,一块锡汞镜子就制好了。
说起来,镜子在大汉国不是稀罕东西。大汉国的铜镜制造业是很发达的,鎏金、包金、漆背加彩绘人物等大型铜镜,都很常见,质量也很好。
淮南子上记载:“明镜之始下型,朦然未见形容。及其粉以玄锡、摩以白旃、鬓眉微毫,可得而察。”
眉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镜子的明亮清晰,可想而知。张王氏有好些铜镜,其中一块便是这种铜镜。张涵曾经看到过,很光洁白亮,长久使用,毋须磨镜,也依然光洁如新,不比玻璃镜子差多少。
镜子是张何送给张王氏的,祖母张刘氏对那镜子颇为觊觎。私下里,她跟张涵念道了好几次。什么不孝子呀,娶了媳妇忘了娘呀,令张涵暗笑不已。看来,这古今中外婆媳关系都是差不多的。
张王氏还有块更神奇的铜镜,却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了。那铜镜看起来平平无奇,与普通铜镜一般无二。但在日光的照射下,铜镜反射的光影里,铜镜背面所铸的铭文和图案就会清楚的映在墙壁上。张涵不知其中道理,但摆弄着那透光镜,“见日之光”四个字便会映在墙上,很是令他惊奇了一阵儿。
当然,不管是那铜镜,还是这透光镜,都是稀少而贵重的,可谓珍宝了。而且,在光亮成像上,都不如锡汞镜子。
三个月以后,琉璃窑成功制成第一面锡汞镜子。张昭就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财路。物以稀为贵,东西一多就不值钱.这些年来,天书记载的好东西见多了,张昭已见多不怪,麻木不仁了。
然而,今年的五卷天书还是有些不同的。
张涵对物理化学都记忆不多,也无意深入研究,但这些东西又意义重大,需要持续投入人力物力,他便把物理和化学也放入到天书之中。其中,物理两卷,化学一卷。当然,天书与张涵后来编写的课本又不相同。大致说来,写天书的时候,张涵很是匆忙,只是个梗概,也更零乱些儿,甚至还有错误之处。当张涵正式编篡课本时,发现了不少的疏漏,都一一改正了。
此外,还有一卷是专门讲述地图测绘的,只有一卷则是讲述标准化、指南针和镜子的。
今年的天书,张昭看得懂的不多。好在张涵对此很有天赋,一看就知,一知即明。在张涵讲解了几天之后,张昭就把那四卷,都让张涵拿去研究了。
于是,张涵就以天书为‘原本’,正式‘开始’编篡格物和化学课本。
做人要厚道,看书要砸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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