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巧合。他妄行废立之事,人心当然不服。所以,才会有桥瑁冒充三公,号召州郡起义兵一事。
在座的几位也是一样的心思,瞧不起董卓这厮,有心讨伐董卓。然而,张涵为人居心叵测,这青州牧也是董卓任命的,谁知道两人间有没有勾结。六个人坐在下面,眼观鼻、鼻观心,如泥塑木雕般一言不发。
殊不知张涵今日召他们前来,就是要发作他们,姑且不谈能力如何,这六位居于要职,又都不是张涵的心腹之人,张涵放心不下已经很久了。只是时机尚未成熟,暂且忍耐。如今已为州牧,又将郡国兵丁整编完毕,张涵便要动手了。
“王东莱,你怎么看这件事呢?”
东莱太守王罗没成想,会先问自己,楞了下,能做到太守的,不会是傻瓜,他脑袋里急速转动,“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且容在下思量一二。”
张涵再三逼问,定要他说出一个准话来,王罗也恼了,嗔目大喝:
“董贼狂悖无礼,欺君枉上,罪在不赦,我辈饱受汉室恩德,岂能容他!还请大人发兵征讨!
王某愿为前驱”
张涵骤闻大声,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颜色,静静地听王罗说完,也不说话,沉吟了片刻,堂中静悄悄的,只有张涵手捻胡须的“沙沙”声,及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张涵是真有点郁闷了,东莱很重要,太守是一定要换成自己人的,想不到王罗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话讲的掷地有声,代表了天下人的心声。说白了,张涵再想将其拿下,也得另找个名义,以免坏了名声。
“来人!”
“在!”
张涵一声喝令,堂下便有卫士应声而出。
“把王东莱请下去!”
王罗脾气也上来了,一甩袖子,喝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走!”
这一下,堂里连呼吸声都没有了。人人脸色大变,脑海里都盘算着一件事,不知道一会儿是否会有一颗人头送上来
张涵手捻胡须,微微一笑,很有风度,五人却从只中看出了杀机:
“呵呵,不知道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眼看这是要人人过关,蒙混不过去的,北海相吴林反映最快:
“大人高瞻远瞩,远见卓识,一切全凭大人吩咐。”
这话说的漂亮,堂中立刻一片附和之声。张涵冷哼一声,并不满意:
“大汉危难之时,岂能容得下碌碌无为之人”
这是个严厉的威胁,平时可能也就是罢官了事,五人这时却都感受到了凛凛杀气。做了初一,就不怕十五,几人互相看了几眼,还是济南相无耻些儿,率先开口:
“董太尉匡扶汉室”
转眼间,阿谀奉承之声就响成一片。吴林反映快,却没能随上这个大流,他犹豫了一会儿,也没法张开这个嘴,董卓居心叵测,妄行废立之事,实是天下大害,大汉四百年江山,大汉四百年江山张涵已经在看他了,森冷的目光透彻心脾,吴林嘴巴翕张了两下,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
“董太尉,董太尉”
吴林脸色涨的通红,大声喘息着,说不下去了,他害怕的双腿都在发抖,可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憋了半晌,他怒吼一声:
“董贼祸乱朝纲,欺君枉上”
怒吼是吴林自己的想象,他的声音颤抖的如风中的火苗,半点气势也没有,令他自己都感到羞愧。不过,这就够惊人的了。吴林为人圆滑,颇爱趋炎附势,谈不上怯懦,却也比较软弱,少与人有争执,想不到
吴林不知道自己会说出如此话来,恨不能打自己几耳光,要不,能昏过去也好,然而,他抖作一团,连身前矮案都被他带动,发出轻轻的哒哒声,却清醒的很。
“来人!”是张涵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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