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求学,直到学成返乡,才生下了这个儿子。老来得子,郑玄对郑益恩的期望自然很高。幸好,郑益恩天资聪颖,为人勤奋好学,郑玄也很是欣慰。
“父亲,饭预备好了!”
“不忙!恩儿,你来看看这信。”
“是!请父亲稍等片刻!”
郑益恩双手接过了书信,细细一览,原来是将军的手书。将军的行书越发雄奇秀美,郑益恩不觉用手指描绘了两下。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专心致志读起信来。张涵在信中很客气,问候了父亲的身体,又老生常谈,询问他是否愿意去做官,还说他最近写了一幅很满意的字,嗯,张涵有意将学香正规化,辟郑玄为祭酒郑益恩快速地流览了一下,就翻了过去——父亲让他看的应该不是这些。
果然,郑益恩在后面找到了——张涵希望在学乡增加管理、经济、法律、冶炼、机械、博物、物理等科目。在信中,张涵还详细介绍了各科目要学习的内容。难怪父亲会犹豫,郑益恩自己看了,都觉匪宜所思。法律还好,大汉律繁多复杂,需要长期学习,张涵针对司法的改革,郑益恩也曾听说过。对精通大汉律的人才,张涵求之若渴。
可是,经济、冶炼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书信看完了,郑益恩却没有说话,将书信合拢在一起,他沉思默想了许久。郑玄并没有催他,耐心等待儿子想清楚。对于此事,他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大汉律可以增加。不过,郑玄希望看看儿子是如何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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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亮在临淄大小也是个人物,可偏偏就有人不给他面子。他这里话音未落,就有人大声读起了经国济民的一段文字:
“子钱家(高利贷者)吸血抽髓,无所不用其极。富者借之,则富者变穷;穷者借之,则酎儿卖女”
左丘亮闻言大怒,子钱家的名声可不好听,左丘家放贷大体还是守本份的,五分利是高了点儿,可大家多是如此,孙桐凭什么往左丘家身上泼污水:
“孙桐!你不要乱讲话!我左丘家可没放过子钱!”
“左丘亮,我是在读文章,可没有指名道姓,难道这茶楼是你家的不成,许得你读,不许我读?”
孙桐却不在乎他,左丘亮愤恨已极,却无言以对,两只眼睛瞪的老大,紧紧盯着孙桐。孙桐笑眯眯地看着他,手里捏了把汗,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看左丘亮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不到左丘亮会如此生气。不过,输人不输阵,心里再吃惊,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啪!”左丘亮一拍桌子,“孙桐,你有种!算帐!”
见左丘亮灰溜溜的走,孙桐做了个鬼脸:
“乖乖,脾气不小!”
孙桐的怪模怪样,把他同座的好友都逗乐了。宋文光性格更稳重些儿,莞尔过后,不免责备孙桐两句,孙桐笑笑,辩解说:
“我也没想到左丘亮会这样”
“孙贤弟,你也不看看你在读哪儿段,事关左丘家的名声,他能不急嘛”
见宋文光还要数说,王徽连忙岔开了话:
“算了,老孙也是一时口快。对了,你们说,将军怎么会想起来,开这四海钱庄的”
“怎么,不好嘛?”
“也不是,可这不是与民争利嘛?!总觉得有些”
“这个”
孙桐也说不上来。按书上的道理来说,这确实是与民争利,可他又觉得,这钱庄是有道理的。至少,钱庄有利于民。至于,与民争利,为何还会有利于民,那就不是他能够解释清楚的了。一急之下,孙桐也顾不得许多:
“王兄,我也说不明白,可是,要是你现在需要去借钱,你会去哪里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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