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闹!”
呼厨泉嘟囔了一句,把心思回到眼前的事上。
献帝把他千里迢迢召到了信都,总不会光是要看看他吧?大将军有意把诸狄内迁,而献帝又下诏表示维持原状,他不能不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君臣角力之中。谁是恶意,谁是善意,谁想得到什么
乱七八糟的念头充斥在呼厨泉的脑海里,但他并没能得出什么结论来。他对信都的了解太少,不足以支持他的分析。想来想去,呼厨泉下定决心,老老实实待着,尽量谁都不得罪,尤其是不能得罪大将军张涵!
不过,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七八。呼厨泉在住处待了十天,一点消息也没有。献帝迟迟不肯接见,大将军也全当没有他这个人。呼厨泉摸不着头脑,不知如何是好。向贾诩打听,贾诩便劝他安心等待只说“天子最近没时间,稍后便会见他的”云云。
在呼厨泉抵达信都的第十六日。
“
羌渠单于忠心不二,却不幸死于乱民之手,朕听了很是悲伤
近日听说羌渠之子呼厨泉尚在,朕感到很是欣慰
欣然听闻呼厨泉举部归附,朕非常诧异,但是想到你的父亲,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贾诩洋洋洒洒赞美了一通单于父子的忠义,最后宣布:特晋封为呼厨泉归义侯,赏金银若干,器物若干,奴婢若干、田宅若干。
“”
呼厨泉跪在地上,久久无言。他是真的听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靠!他什么时候请求归附了,这分明是想吞并南匈奴!
“呼厨泉!还不接旨?!”
贾诩一板脸,低声喝问道。
“”
呼厨泉气的浑身发抖,手指扣着砖缝,指关节都白了。身后传来一声怒喝,随即霹雳啪啦一阵乱响,与他一同长大的优留便没了声息。
“橐!”
从眼角的余光,呼厨泉清晰地看到,四下里汉军黑色的皮靴整齐地跨前一步。沉重的脚步声有如一瓢凉水迎头浇下,呼厨泉身体抖动了一下,全身的血液象要凝固般,他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上下冷汗淋漓。
“呼厨泉接——接旨!”
那嘶哑的声音里,呼厨泉深深地低下了头。
——————————————————————————
“哦?好端端的,呼厨泉怎么会要求归附?一会儿要求保持原状,一会儿要求归附,呼厨泉到底在想些什么?”
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到达信都不是什么新闻,但他突然间上表称“感念天子仁德,请求归附”,不免有些突兀,不能不引人怀疑。议郎赵彦这话显然是说中献帝的心意,献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贾诩,等他回答。
汗!好端端的,呼厨泉当然不会愿意,可在雪亮的钢刀威胁下,能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动摇的,就不多见了。呼厨泉这些年都忍耐下来了,不想当烈士,自然便“千肯万肯”。
“赵议郎这是什么话?陛下聪睿仁德,方有远夷来附”
趋炎附势之人,什么时候都不少见,侍中孙盛笑着说道。见贾诩注目,孙盛笑的更开心了。
“这个”
赵彦无言以对了,他总不能说献帝德行不足吧!
“陛下”
贾诩没有理会二人的争论,只对献帝说话。他历数了南匈奴老单于羌渠的忠心,又述说了单于呼厨泉的困难处境——老单于死在老须卜骨都侯之手,呼厨泉又是须卜尤迎接回来的。在他的述说中,把单于呼厨泉的处境描绘得极其险恶,自来信都以后,见识到大汉的繁华,感念天子的恩德,复得安居,这才动了归义之心云云。
贾诩用辞典雅,雕章琢句,把整篇文章作的是滴水不漏,感人肺腑。众大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