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管萱随手塞了个水晶球给十郎。那水晶晶莹剔透,价钱倒不贵,但精心打磨的128个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极是美丽。
“我的呢?我的呢?”
十一郎急切地问道。
“少不了你的!”
管萱用手指触了触十一郎的脸颊。婴儿肥的小脸上凹出了一个酒窝,十一郎躲闪着,“格格”直笑,两只大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说不出的可爱。
“你呀!”
管萱在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一个青翠欲滴的玉苹果来。那苹果栩栩如生,十一郎见了不觉咽了口吐沫。
“你又下来做什么?”
张慎小心翼翼地责备着妻子,他恨不能将妻子含在嘴里。
“这不到家了嘛,我也不能一直坐在车上”
管萱心里甜蜜,轻声细语地劝丈夫不要担心。
“大公子,这是我给二位道喜啦,想必是个少公子,若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柳来福为人多伶俐,很快就看出了端详。
张慎心中欢喜,哈哈一笑:
“柳叔,承你吉言啦,我带了几匹山茧回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请柳叔不要嫌弃”
山茧就是柞蚕丝织就的丝绸,是东莱的特产,十分坚韧,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可礼多人不怪,张慎每次回来都给府里上下捎点儿东西。时间久了,上下都很承他的情。
柳来福眼都眯成一条缝:
“大公子,这怎么好意思”
“好!好!拿酒来!这样你妈也能安心了”
经历最能培养人,张娠手握巨资,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了几年交道,早便不见半点稚嫩。看着从容淡定温文尔雅的长子,张涵心情大好。老大结婚了却没有孩子,老二迟迟不肯结婚,张涵嘴上不提,私下里也惦记很长时间了。
与儿子饮了两杯苹果酒,张涵便问起了他近来的情况。
“父亲,我还不是老样子,每天营营役役,为了几个小钱奔忙”
在张慎和项奉的精心打理下,四海钱庄发展迅速,已经在各地设立了七十四家分号。东到青州,西到三辅,南到交株,北到燕代,凡是张涵影响所及的郡国大城,都有着四海的分号。
“哦?”张涵失笑道:“你这小子,你挣的要都是小钱,那还有谁是挣大钱的?”
“自然有,比如说,祖父”
张何手握船队,垄断了大半海外贸易,手中又有各种作坊,每年的收入都在三五十万万钱之间。张慎生意做的大,碰到祖父,可就是小巫遇到大巫了。
说到父亲,张涵不由眉头微蹙。张何近年来愈发的小气了,就连他这个作儿子的,都很难从他手里要到钱。也不知张何攒那许多钱所为何来。
张涵没头一蹙即舒,不再想这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张慎自然知道父祖之间的芥蒂,此事轮不到他说三道四,他自不会自讨没趣。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张涵一伸手,张慎连忙给父亲斟了杯苹果酒。阳光斜射进来,洁白细腻的瓷杯温润如玉,碧绿的酒液似无暇的翡翠,甚是美丽:
“慎儿,我听说,德隆等几个钱庄不久前发生挤兑,四海没有事吧?”
“没事,父亲!德隆钱庄黑眼珠只看到白银子啦,也不管自己有多少本钱,就乱发钱票,后来周转不灵,处理又不妥当,从而导致了恐慌,所有储户蜂拥而至,都想把自己的钱提走”
钱庄利润丰厚,自然有很多人看好这块蛋糕。一般人的本钱当然不如四海雄厚,可有钱人还是不少,若干家凑在一起,这本钱也就差不多了。可以说,四海在发展中遇到了不少强力竞争对手。不过,钱庄来钱快,很多人便忘乎所以了。四海钱庄向来是有一个钱,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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