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交待一下你的犯案过程，你们做好笔录。”犯人亲自来投案，郑少泽的脸上却无半分喜色。小邓按耐不住心里的兴奋，不断地冲小刘使眼色。

    “10月11日那天”

    “从头说起。”郑少泽打断了他。

    “这难道不是从头说起吗？”

    “既然来了这儿就别装糊涂。”

    “好吧。”曲明喝光了纸杯里的水，清清喉咙重新讲道，“我和许月鸣是职校的同班同学，之前有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我不喜欢她的家庭氛围，所以我们和平分手了。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她，再说这个年纪三天两头分手又和好，也不算是新鲜事。”

    “我们也没觉得奇怪啊，你解释那么多干嘛？”郑少泽摁了几下按动中性笔，“继续吧。”

    “虽说分手了，但我很同情她。她是个好人，虽然我们因为家庭的各种原因没办法走到一起，但听说我母亲病倒之后，她央求她父亲借给我钱，他父亲是个一毛不拔的吝啬鬼，但还是借给我了。我很想为她做点什么，但她总是刻意的疏远我。我以前听她说过他父母与奶奶之间的关系，尤其是他父亲受老人家影响最深，虽然嘴巴不毒，但却是个心狠的角色，对外总是装出慈父的模样，却一直在给她施加精神压力。她压抑到每天都期盼着父母离婚，哪怕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比一直生长在那种压抑的状态下好得多。说实话我想杀的人是他的父亲，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只有她父亲能为她提供经济上的援助，他如果死了，许月鸣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因为她那自私自利的母亲不会放过自己丈夫的一丁点儿遗产。”

    “你年纪轻轻的，看的倒是很透。”

    “我知道，她不愿意拖累我所以才会疏远我的，既然父母离婚是她的愿望，那我愿意帮她实现，但并不想让她知道。”曲明活动了一下僵直的手指，他的手指很漂亮，是会令女人一见倾心的手，“可以说是旁敲侧击吧，我突然想到她的奶奶，那个很多人眼里的老不死。如果她死掉了，许家的内部矛盾肯定会进一步激化，他们一定会离婚的，因为谁也不愿意因为这样一个该死的家伙而背上压力继续维持那段貌合神离的婚姻，他们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相互争吵。”

    “于是你早早的就计划好了，对吗？”

    “对。和同学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我趁机偷拿了她的钥匙，在附近找了一个配钥匙的师傅配了一把。那时候他们正在ktv里唱歌，谁也没有发觉我做了什么。包括许月鸣奶奶的一些生活习惯都是之前我从她口中打听出来的。我做好了计划”

    “先打断你一下，请你先解释李赫和陈勇的事情，然后我们再继续。”

    “李赫的事情不是很简单吗？我做过好几种行业，认识了不少三教九流，总会找到这样一个人。想必他也交待的很清楚了，我怎样联系他，怎样付他钱，一系列事情，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你们。至于陈勇，那不就是一个喜欢占女人便宜的王八蛋吗，别以为我对他没有杀心，我有的，但他身强力壮，杀他不是件容易的事，但鉴于她曾经对许月鸣动手动脚，所以我稍作调查之后决定由他来为我提供凶器。天赐良机让我逮到了机会，我偷走了他的一把锤子。锤子就在我背来的包里，你们已经拿去检查了，铁证如山，相信你们不会对产生异议的。”

    小刘冲郑少泽耳语了几句，郑少泽点点头，示意曲明继续。

    “为了不太早暴露，我还特地剪了光头。”曲明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10月11日那天，一切如我所料，那个老太太出门去了，李赫和陈勇这两个傻瓜也一前一后准时到场。这期间我一直在十六号公寓旁边那间废弃的房子里待着。估计好时间之后，我开门走进了她的家，迎接我的是一只猫，我嫌它碍手碍脚，就把它扔了出去。我本想着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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